佐吉良城xiao住幾天,順便陪她去長芳寺拜祭。
“那好吧!”我稍一考慮,同意了她的請求,“記得兩年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我陪你去過一次對不對?……感覺很不錯。”
“恩,妾身也是,”xiao夏1ù出一個笑容,“那時長芳寺才剛建成呢!”
“這多虧了景太郎的好意。而他能夠這麼體貼,你應該毫無遺憾了吧!”想起當日的事情,以及周景對我的勸諫,我依然十分感慨。他說“無yù則寧靜,無求則自在”,這是對的,可惜以目前的情勢,以及我目前的位置,我根本無法做到。
“景太郎是個好孩子,”xiao夏點了點頭,“可是,如果說毫無遺憾,那就不是了……當時聽說景太郎要建長芳寺,妾身就想著,如果是由殿下出面,那該多好啊!”
這句話讓我稍稍有些尷尬。那一陣,我還把她單獨丟在蓮池城呢。
“好了,我保證,如果你再要建什麼居館或寺社,我一定親自主持。這樣如何?”我只好說道。
“還要建什麼居館啊?妾身可不願再被丟開,”xiao夏轉過眼bo橫了我一眼,“至於寺社,有長芳寺就夠了吧!妾身作為側室,以後過世了,想必不能入葬本家菩提寺的,那麼葬在這裡就行。”
我有些不悅的望向她:“怎麼就說到了這種事情?你今年才多少歲啊?”
“妾身已經快四十歲了……前兩年在蓮池城獨居,有時候覺得孤寂,忍不住就胡1uan的想一些心思,”xiao夏抱歉的笑了笑,“其實,這也不算突然呀!妾身的母親,甚至沒有活過二十歲;還有祖母,據勝賀野大人說,也是未滿四十歲去世的……反正,當時妾身已經吩咐景太郎,無論殿下今後葬在何處,一定要在長芳寺建立靈冢陪著妾身。”
“行啦,都說是胡思1uan想了。”我很隨意的說道。在我的觀念中,四十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這時就想著身後之事,實在太早了一些。而且,仔細看她的臉上,雖然有些魚尾紋,但是因為長期養尊處優,除了豐腴一些外,容顏變化並不算大,怎麼都不像是該考慮這種事情的年齡。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啊!”我捧起她的臉,在手心輕輕摩挲著。
……,……
事實證明,我對秋月種實的看法非常準確。驅逐我的使者之後,他果然加強了和龍造寺家的關係,然後聯合新近投靠龍造寺家的筑後國國人豪族,對大友家動了進攻。大友家猝不及防,不得不結束了筑前攻略,將主力撤回豐後防守,整個筑前國中,只留下高橋紹運的巖屋城和立hua道雪的立hua山城支撐局勢。
大友家之所以如此被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蒲池家的背離。這一家是筑後國大身十五家的筆頭,世代拜領大友家家主的偏諱,是大友家在筑後國的統治支柱。當年龍造寺家尚未抬頭時,龍造寺家兼一度受迫於少2家,龍造寺隆信也曾被本家權臣放逐,而這兩次緊要關頭,都得到蒲池家前任家主蒲池鑑盛的支援和庇護,因而將家業存續了下來。在當時而言,這並不算什麼,反而可以作為大友家北九州攻略的一個環節。可是後來龍造寺家強勢崛起,嚴重阻礙了大友家的北九州攻略,蒲池家當初的行為就顯得極為不合適了,因而在大友家中受到了一定的非難。結果,耳川之戰中,蒲池鑑盛領一千軍勢直突島津家本陣,以全軍覆沒的代價證明了自己的忠誠,蒲池鑑盛的嫡子蒲池鎮漣卻以生病為由,率另外兩千人提前脫離大友家軍勢返回筑後國,從此慢慢向龍造寺隆信靠攏,終於和庶支一門、以及其餘幾家豪族一起投靠了龍造寺家。
到了這個時候,大友家不得不放下身段,再次向我請求支援。作為使者的,依舊是吉岡鑑興和臼杵鎮尚,他們先到達今治城,得知我前來了土佐國,立刻拜託簡妮特一起趕過來求助,並且在經過中伊予時,拜訪了伊予松山城的秀景。秀景得知情況緊急,又看在簡妮特的份上,也跟隨他們趕來了吉良城。
“請金吾殿下務必伸出援手,則我大友家上下同感恩德!”吉岡鑑興態度非常的懇切,“對於féi後一國,家主已經無法顧及,只能請金吾殿下接過責任……但是豐後的本處,是本家所必保的,希望金吾殿下代為擊退秋月家的進攻;另外,筑後國的叛臣,也請金吾殿下出面征討,事後本家願分出筑後西部的三瀦郡、山門郡和三池郡領地,以酬謝金吾殿下家中立功的諸位大人。”
“請兩位先住下吧!關於援助大友家的事,我會考慮的,”我模稜兩可的回答道,“只是,因為之前征戰半年,四國豪族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