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重和他特別的親近,而景之也很快和這個“在儀式上向他擠眉弄眼”,的孩子混熟了。畢竟,整個出征軍勢中,只有他們兩個孩子而且都居於高位,也同樣要進行初陣。
完成這件事情,我也差不多要返回土佐了。臨行之前,我把細川真之請來,拜託他好好照顧兩個孩子並且找牟合適的機會讓兩人親自上陣體驗一下,以完成各自的初陣。
“這是臣下的分內之事”細”真之承諾道。因為接受了我的賜封他正式威為本家的國持重臣,也就改變了作為與力和附庸時的稱呼:“不過如果戰事激烈,為了他倆的安全,只好就放棄讓他們進行初陣的計劃了。”
“你決定就行。不過依我來看,你們經歷的戰事不會很多,也不會很劇烈”我隨意的說道,無論是語氣還是心情都非常的輕鬆,“畢竟,無論是吉川家還是宇喜多家都知道,他們不過是我和筑前守在臺前的代理而已,真正的戰事走向,要由我和筑前守來決定。如果我先壓服了毛利家,吉川元春自然不得不先行退回,等待筑前守出陣:而如果筑前守出陣了,他們就會順勢歸至麾下,美作國的爭端,也將由幕後的吉良、羽良兩方進行博弈來決定,或者就乾脆各歸其主,展開一場規模空前的大決戰……宇喜多家的立場,也和吉川家差不多,而你們更是站在宇喜多家身後,自然不會遇到什麼大的戰事。”
“殿下這麼說,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細川真之點頭道。他跟隨我近十年,從來都沒見過錯判過形勢,對於我的判斷,他簡直是達到了盲從的程度,比對他自己的判斷還要信任得多。
“那麼,就祝你……一路順風吧!”,我笑著對他說。
既然不會發生什麼戰事,那麼就沒必要“武運長久”,只需要“一路順風”,就可以了!
我心裡這樣想到。
差不多在我前來宇多津港的時候,長門國的島津義弘、山內康豐接到了我的命令書。他們很快就集結好軍勢,奉命向周防國發動了攻勢。毛利家守備周防國的吉川經家自然不甘示弱,立刻以山口高嶺城為據點展開了反擊。雙方在邊境大打出手,吉川經家不敵島津義弘,戰線漸漸向周防國內部移去,而在兩方的背後,是急速趕來的中九州三**勢和毛利家援軍。
可是,小早川隆景卻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保持觀望,而是率領借後、借中兩國國眾,跟著毛利輝元一同出陣了。另外,他還送來了一封措辭極為強烈的抗議信件,向我表示毛利家以及他個人的強烈不滿:“在下說服家主作出讓步,並且努力維持和吉良家之間的盟約,是因為信任太常公的品格。可是,太常公的部眾卻屢次挑釁,如今更是以這等牽強無賴的藉口侵凌本家,即便能夠統一天下,又何以令諸藩心悅誠服,並且垂範後世呢?希望太常公能夠及時止步,結束對本家的進一步侵凌,否則的話,本家只好統一立場,以百萬一心的無上決心和意志對抗太常公,並且向筑前守殿下尋求公道…………將來的形勢如何,就在太常公如今的一念之間。還請太常公務必三思,慎重考慮一下本家及在下的立場為要。”
放下書信,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或許,這一次真的有些過分了。毛利家和本家之間,畢竟有一份和睦的盟約,而且一直非常剋制,沒有絲毫違背之處,就算是吉川元春支援秀吉,那也是在盟約的框架內,因為羽良家和本家還是同盟……而如今秀吉即將結束東線戰事,兩家決戰的時刻很可能馬上到來,如果他們真的徹底投靠羽良家,死命的牽制本家軍力,勢必會打亂我的計劃,給局勢帶來極大的變數。特別是和秀吉聯姻的德川家康,說不定也會跟隨羽良家,那樣我的局面就十分的為難了。
小早川隆景在信中的言語,並不是虛言威脅,以我對他的瞭解,這一點可以確信。他雖然十分顧全大局,卻也不乏強硬的立場和決心,當初逼反借中三村家,集十萬軍勢平定兵亂,就是由他一力推行的動作。而在原本的歷史上,秀吉曾經試圖將秀秋塞給毛利家作為養子,取代當時的養嗣子毛利秀元,結果小早川隆景主動隱退,將自家的家業讓給毫無血緣關係的秀秋,從而保證了宗家的血脈……由此可見,他為了毛利宗家,什麼都幹得出來,包括損傷自己的名譽和信望,包括捨棄自己的權力和家業。在這種決斷面前,一個身為人質的小早川景元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不能出爾反爾的放棄周防國攻略,那將會嚴重影響我的信望和即將決戰的銳氣:但我也不能真的和整個毛利家死磕到底,畢竟短時間內覆滅毛利家很不現實,而如果我在山陽被他們纏住,不得不分散相當一部分的力量,則勢必會讓我失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