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的像是有塊石頭重重的壓著,隨後呼吸吸不勻腳步不受控制的踩踏著雨水朝著敦萱居的方向走。
大雨滂沱,他一眼看到那個小小纖弱的影子,大步追上去大手緊緊將她緊緊抱住,“月兒,朕錯了,但是朕真的,愛你。”大雨順著眼角下來,他極少對女人說愛這個膩歪人的字眼,所以平日裡即便是對徐明都顧忌著分寸,可此刻眸底的關懷卻毫不加遮掩……
“不,你不愛,帝王哪裡來的感情。”徐明月冷冷看著他,唇角的笑帶著濃濃的嘲諷,“我不過是母妃遇害留下的孽女,又不是真正的徐家血脈,撐不起帝王的玩弄,多謝皇上多日寵愛照拂。”
說完,從袖中將封地的詔書撕得碎碎的,朝著漫天的大雨狠狠扔去,片片碎落的紙落在泥濘翻著圈兒的水窪裡。
徐佑不管不顧地彎身,一片片的撿著,這不僅是封地的詔書,這是他親筆寫的冊封鳳位的詔書,她放在袖裡說明她是知道這是冊封鳳位的詔書,她這般拿著權勢當命的女人,撕碎了冊封詔書,說明真的絕望了……看到她這幅表情,徐佑覺得自己好像一下掉進冰窟,整個心裡都有股子冰冷,一下流竄到四肢。
他拿起了水窪裡溼黏黏的碎片,一片片的全是墨。
待全都撿起來,卻見敦萱居的門,早已經關的嚴嚴實實。
清晨的陽光,一縷一縷的照進窗扉,金光燦爛讓人心折,徐明月坐在銅鏡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水塘裡繁茂的荷花,半晌卻見伺候膳食的宮女鶯兒一臉緊張的朝著徐明月跑來,整個人急的像是從山巔上滾下來的雪球一般,橫衝直闖的衝過來,額頭上也冒著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待跑到徐明月的跟前,一下哭著跪下緊緊抓著徐明月的手,眼淚簌簌的落,“大長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奴婢的母親生重病,奴婢要為她治病這才……”徐明月一臉懵的看著鶯兒,一雙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