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說的哪裡好笑了。”
雲初笑而不語,她知道跟這種傻瓜完全沒有什麼可說的,視線再次落在了鍾夜辰身上,距離有些遠,鍾夜辰知道雲初不想引起人的主意,所以只能無聲的說道,儘量的讓嘴型放大,以便雲初能看到。
“不要有壓力,相信你是最厲害的,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
雲初看見了,也懂了,她點點頭,“等我!”
同樣的方式,鍾夜辰也看到了。
雲初收攏了心思,吐氣如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告訴自己要淡定,冷靜,不能輕敵但也不能輕己。
“咚咚咚!”一陣鳴鑼的聲音,管事的人已經在宣佈,第一關是識香。
雲初這才意識到,剛剛在她跟鍾夜辰用嘴型傳話的時候,不管是上面的三大世家還是下面的五位評委,都已經坐好了,她極力的踮起腳,往上面張望。
鮫綃簾幔迎風起舞,裡面的人兒若隱若現,她看到了的確有女子,還不止一個,雲柔來了,她倒不奇怪,蕭家的主位上居然也坐著個女子,而且年紀不大,難道這就是傳聞中蕭家的那位大姑娘?
不是說身子不好麼……
“咳咳咳……”咳嗽的聲音很大,緊接著便見小丫鬟端茶倒水,忙活了起來,不用再猜,這定然是蕭家那個大姑娘,蕭湘。
她為什麼會來這兒,身子不好就好好地在家待著唄?
雲初的好奇心被層層疊疊的簾幔擋住了,只是那咳聲有些讓人心驚。
這一個晃神之際,雲初發現自己的石桌子面前已經放了十個小碟子,碟子不大,也就是平時吃飯的小碟子的三分之一,十個小碟子裡面放著十種粉末。
還不等開始,雲初就已經聽到很多唉聲嘆氣了,識香簡單,根絕形狀也能猜個大概,可如今十種香顏色相近,都是黑漆漆的,又研成粉末,難度加大了幾倍,難怪有些人苦著臉,哀聲載道的。
三聲鑼響,管事的人怕後面的聽不到,所以扯著脖子喊,脖頸上的青筋都看見了,“安靜安靜,本來這調香該是門高雅的技藝,諸位大師們也別怪我不懂規矩,如此清心雅緻事兒本該絲竹作響,但我怕後面的人聽不見,故而用了這鑼,諸位莫怪,莫怪啊。”
被他這麼一喊,臺子下面亂糟糟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看來用鑼和大嗓門還是有用的。
“大家都看見面前的香碟了和紙筆了吧,兩刻鐘的時間,請諸位把香的名字依次寫在紙上,另外你是哪家香坊的以及你的名字都要寫上,諸位都清楚了嗎?”
管事的看了看,沒人提出異議,隨後又敲了下手裡的鑼,“既然清楚了那就開始吧,諸位要抓緊時間啊!”
識香是調香最基本的一步,你連香都不知道,何談調香呢,猶記得她要雲家爹爹揹著的時候,她便開始識香了,對於各色香料,就是化成灰,她聞一聞灰的味道,也能知道是什麼。
這第一關對於雲初來說可謂是簡單至極,但對於別的人來說,可就沒那麼容易了,雲初也很納悶,這麼簡單的事兒,怎麼別的調香師覺得那麼難呢?
難道是自己過於自大聞錯了,看著人家反覆的聞來聞去,雲初便也重新聞了一遍,的確跟她先前所得的答案一致,不過她倒是不急著把答案寫下來,她抬眼看了看別人,都還沒有落筆呢。
“你,哎,就說你,別東張西望的,看你自己眼前的東西。”
不想雲初被點名了,她吐了吐舌頭,就像之前在家裡讀書時被先生抓到吃東西一樣,那狡黠的樣子跟小時候如出一轍,還是他的女初,還是他的女兒,雲慕揚坐在輕輕的撥開簾幔,想要看的更真切些,卻瞥了眼一旁的雲柔,生生的忍了下來。
本來想著是一場父女團聚,可沒想到雲柔跟來了,有些事兒在他弄清楚之前,並不想讓人知道。
雲初並不知道她期待的場面很可能能不會發生了,她時不時的會往臺子上看兩眼,可那沐公雞該死的弄什麼紗幔麼,擋住了爹爹,只是偶爾能夠瞥見雲柔那張討厭的臉。
雲初改變了很多,但對雲柔的厭惡之情始終如一。
雲柔這會兒享受著雲家名符其實的大小姐的榮寵的優待,哪裡顧得上往臺子下面看啊,先是跟蕭湘聊天,可蕭湘只是禮貌的回了幾句,之後便以身體不適為由不再跟她說話。
而沐白流就更別提了,他之前一心想要娶雲初,雲初最討厭的便是雲柔,連帶著他也對雲柔沒有什麼好感,雖然雲初現在在何處,他還不知道,但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找到小野貓的,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