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不同,雲初在雲家的時候,雖然不怎麼調香,但所有的技巧自己都傳給她了,假以時日的練習之後,肯定會很不錯的,至於雲柔麼,心思本來就不單純,善妒善嫉,雲慕揚覺得心胸狹窄之人不能夠調香。
雲柔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所以這迷香應該不是出自她手?那又是誰呢?
……
“真的就這樣走了?”鍾夜辰坐在馬車裡,看著悶悶不樂的雲初,有些惋惜,今天是正式授予她香魁的日子,她卻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雲初點點頭,“我本就無意爭什麼香魁,先前想著能夠看看爹爹也好,誰知道竹籃打水一場空,竟然都沒有說上一句話,老天可真愛跟我開玩笑。”
雲初靜默了一會兒,“夜辰,我爹身子很好的,不會突然暈倒,你說這件事兒是不是跟雲柔有關係,不是我不喜歡她才這麼想的,是她的確很可疑,先前是威脅我讓我退賽,我不肯,結果我爹就暈倒了,然後她順理成章的代替我爹出席,然後屢次三番的找我麻煩,你說她就算恨我,可也不能那拿我爹的身子開玩笑吧,我爹也很疼她的啊?”
“如今你一口一個爹的,不喊人家雲老爺了?”鍾夜辰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雲家現在危機四伏,難怪雲老爺並不想雲初回去呢,暗流湧動,除了雲家二房好像還有人在打雲家的主意,到底是誰呢?
“啊呀,我不是著急麼?我不是他的女兒,自然不能喊他爹爹了,不別人會以為我巴著雲家不放呢。”雲初悻悻的道。
馬車晃晃悠悠,往溯川鎮駛去。
碧雲城。
“什麼,回去了?”沐白流看著大肚子的胖掌櫃,他還等著見雲初呢,結果來領賞銀的居然是蘭馨閣的掌櫃,誰要見他啊。
胖掌櫃點頭,“是啊,雲初姑娘姑娘鍾少爺一早就走了,說是讓我來取賞銀,沐少爺您看……”
沐白流把銀票甩在胖掌櫃的臉上,匆匆離去。
“雲初……雲初……”
“有人在喊我嗎?”雲初坐在馬車裡,靠著鍾夜辰,似是聽見後面隱約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是並不是很真切。
是,但鍾夜辰卻按著她的頭繼續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是。”
“雲初,等等……雲初等等……”
聲音由遠及近,雲初瞪了眼鍾夜辰,“還說不是,你這人怎麼這樣?”
“錢罐,停車,看看是誰!”雲初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沐白流也騎著馬趕到了,他勒住韁繩,惹來馬兒的一聲嘶鳴,前蹄躍起,最後落在地上,驚起一地的塵埃。
“雲初,雲家你不想回,你來沐家如何,你既然如此喜歡調香,來沐家正好適合你,讓你一展所長。”沐白流說著向雲初伸出手。
雲初看著那雙大手,曾經討厭的花公雞,也日漸成熟穩重,如果不是自己來鬧場子的話,他這次的斗香大會應該辦的很熱鬧,說起來對他還有些愧疚呢。
“沐白流,謝謝你,可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她看向了馬車,馬車的簾子原本嵌開的一條縫不見了,只留著車簾在那裡晃動,“不用送了,我要回去了。”
車裡有人在等她,雲初是個很果決的女子,愛了便是愛了,恨了便是恨了,不會曖昧不清的。
眼前的沐白流很好,但是有個人比他更好。
沐白流一臉的落寞,剛要開口說什麼,雲初似是又想起了什麼,“哦對了,蕭姑娘還沒走吧?”
沐白流點點頭,“她明日啟程。”
“還好,還好,”雲初想了想,“如果我聞錯的話,蕭家姑娘用了奇香丸,雖然為了比賽不影響味道,但她身上還殘留著那麼一些,不仔細聞是聞不到的,我從書上看到,這奇香丸雖然有香體美顏之功效,但其實也很傷身,她身子骨孱弱,還是離開這香吧!”
雲初覺得蕭湘並不是為了香體之用,是想要服用後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跟常人無異,如此想來,她心中一陣寒涼,難道蕭湘已經病入膏肓,要靠這個在世人面前維持假象了嗎?
她雖然跟蕭湘沒什麼刻骨的交情,但這個女子很讓她欽佩,一個人苦苦撐起蕭家,而且還能心胸坦蕩,實在難得。
“好,我知道了,我們……何時還能再見?”沐白流輕聲問道,聲音地卻很輕,輕到不仔細聽就會被風吹散。
雲初笑了笑,“相聚終有時,沐白流,這一次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的。”
“跟我,不用說謝謝。”如今的雲初在變,沐白流也在變,所以他不會選擇死纏爛打的,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