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只是因為夫人已經對他不在意了。為了女兒和兒子,夫人願意忍。
這個認知讓睿帝恐慌,面對著皇后,他說夫人所做的都是應當的,夫人不該如何如何。但他自己心裡清楚,皇后說的沒錯,是他對不起夫人。是他讓一心為著他著想愛著他的女人寒心了。
於是,睿帝慌了,慌了的睿帝開始重新出入瑤華宮,並時時宣召夫人去養心殿伴駕。
對於皇帝的不正常舉動,宮中卻無人敢管。能阻止皇帝的太后和皇后都在行宮,內宮夫人分位最高。朝中大臣這個時候卻是不適合參奏彈劾夫人的,因為夫人的長女即將遠嫁昆桑,為帝國收拾戰後的爛攤子。
所有,睿帝這半個月,但是日日歇在夫人宮中,可著勁的折騰。
此刻,睿帝還是抱著夫人,在夫人耳邊低聲道:“丫頭再給朕生過孩子吧。”
這是睿帝想到的最能挽回夫人的心的辦法。
用子嗣再次證明自己對夫人和杜家的放心,用子嗣再次證明自己對夫人的寵愛。
“皇上要是想要臣妾的命,就直說。”十娘伸手推開皇帝,把他的臉扳正,對著自己,“皇上可還記得臣妾是哪一年入宮的?”
“朕當然記得,丫頭是八年入宮的。”睿帝抱著十娘,“為何這麼問,朕如何捨得要你的命,就算是我把自己的命丟了,也不忍心看著你捨命。”
“閉嘴。”十娘一把捂住皇帝的嘴,“好好的說什麼胡話。”
“沒說胡話,我一直是這麼想的,只這麼多年,從沒告訴過你罷了。”皇帝輕聲道。
“你這麼說,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來。”十娘想到當年被皇帝罰去鳳城的乙卯,“乙卯當年告訴過我,你當年遇刺,是因為孟順華好心辦了懷事。此話當真?”
“乙卯倒是聽話。知道不能嚇著你。”
皇帝回憶道,“你可能不知道,當年咱們在南鑼時,那三家,是派了人手想要暗中除掉你的。我怕你害怕,一直沒告訴你。”
“你是說,當年你在畫舫上遇刺,背後之人是想算計我的?”十娘猛然起身,摸上皇帝的胸膛。
那上面,有個銅錢大小的疤痕,那是箭頭刺入肉裡留下的痕跡。
“沒事,都過去了。”皇帝拉下十娘,讓她重新躺入自己的臂彎中。
當年她一直很奇怪,為何皇帝醒來後,沒有辦了三家,反而這些年還跟三家打太極,一點點蠶食他們的勢力。
如果那三家的目標是在皇帝身邊除去自己,讓皇帝受些輕傷,給皇帝以警告的話,那麼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畢竟刺殺帝國皇帝是要殺頭的大罪,他們在膽大也不敢輕舉妄動。但誤殺個宮妃,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隨意處置有功之臣。
“既然知道他們的計劃,為何還要以身犯險?”十娘淡淡道,“孟順華當年是扮作我的樣子跟著你上的畫舫吧?”
“是。”皇帝抱緊十娘,“一想到他們的計劃,朕都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但身處南鑼,只能智取。”
“既然都安排好了,為何又替她擋箭?”十娘反應過來,當年給她報信的乙卯並未說實話。
“不替她擋箭,幕後之人就會看出真假。只有讓他們以為他們得手了,他們讓會在驚慌下即可撤走,不在威脅到你的安全。”皇帝有些不情願道,“且南鑼也會因為朕遇刺被查處,鹽政一道能快速收回。”
“以身擋箭,不曾想箭頭上有毒。”十娘抱住皇帝,“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幸運,如果當年沒有小黑在,你會死的。”
“我知道,為了帝國,我清楚的知道,我置帝國與不顧,是不對。可是看到她穿著你的衣裳,彷彿看到你在推開我,然後就自然那麼做了。”
“你就當作朕為了帝國好了。”睿帝有些惱怒,“告訴你這些幹什麼。”
“是你說你為了我能去死的。”十娘氣哼哼道,“這話可不是我挑起的。”
“朕明明是想問你為何讓你跟朕生孩子就是要你命了而已。”皇帝無奈道,“朕什麼時候說要你的命了。”
“你還說你記得我是八年入宮的,今年已經二十四年了。我都多大了,還生?”
“日子過得可真是快,轉眼都過去十六年了。”皇帝不再提及生孩子的話題。誠然他想要挽回十孃的心,但十娘說的沒錯,當年十三歲入宮的小丫頭,已經到了快當祖母的年歲了。
他們又兒女雙全,確實沒有必要在以身涉險的要孩子。
是我考慮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