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道,“本來就是三哥尋來孝敬您的。哪有您這樣的,平日裡少罵他幾句就成。”
“你這小子!”皇帝笑著罵道,“差不多了,滾去上課吧。”到底不在說賞賜的話。
對著母妃面癱臉,對著父皇親近的六皇子,目的達成後,乾脆的行禮後告退。真當他看不出來,他父皇想跟他母妃兩個人單獨說話麼?
父皇這些日子以來,宣召太醫和辛寅都不在避諱他,他比他母妃還要清楚父皇的身體狀況。
也清楚的知道,他肩上承擔的是什麼樣的責任。他皇兄雖然沒有權傾朝野,也不差什麼了。
父皇重新親近他母妃,不過是為了制衡,為他鋪路。一旦父皇駕崩,年幼的自己是無法親政的。
父皇應該是打算讓母妃垂簾聽政,但攝政王會選三哥。自己要做的,就是他平日裡教導的隱藏實力,抓緊時間長大。然後尋找機會大婚親政,把三哥排除出朝堂勢力範圍。
父皇在納蘭家和柳家爭鬥的時候,就教給自己為君之道。
他說為君之道,勝在運籌帷幄;為君者要能經得起多番歷練,最終才能享有皇者之尊,沐浴著春風,笑談天地。
他也說自己一生也是久經歷練後的而今,才在君王臺上君臨天下,享萬般尊貴。他希望兒子也能如他一般,開創盛世,實現宏圖霸業。
這些他並不太懂,但父皇說不要緊,只要記在心中,終有一天,會用得上。
可是,父皇,母妃和哥哥弟弟,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不管將來怎樣,現下這種一家人一起的幸福,我願意享受。
六皇子一路心思翻轉的去尋堂哥慕辛寅。
熙嘉二十九年九月到十二月,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朝堂和後宮都平穩不少。但皇帝的身子卻一直不見起色,人越發的單薄。
十二月,皇帝為先皇后守孝期滿,開始踏足後宮。他去後宮,也多是去有子嗣的宮妃宮中逗留,聊聊兒女近況,安撫老人兒一番。
當然他夜裡歇的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