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只記得若愚的那一句“快跑”,待得回了書院才發現若愚並沒有跟著一起回來。二人當時就傻了眼,再想回去找若愚,可是夫子卻一臉嚴肅地找到了她倆,訓誡了一番。她倆知道東窗事發,只能苦求著夫子千萬莫要告訴父母。
今天上學時,她們心內忐忑,不知好友若雨怎麼樣,今日看她姍姍來遲,心內早已經是火燒火燎了。
好不容易盼得她來了,連忙尋了空子偷偷問她怎麼樣。若愚蔫蔫地說:“被褚哥哥抓住了回去捱了訓……”便再沒有下文了。
蘇小涼與趙青兒兩位小友只當她昨天捱了罵,心情不振,也就不再打擾她,低頭乖乖地去寫先生布置的功課去了。
等到散學時,若愚一出書院大門便看見了司馬大人的馬車正等在門外。
若愚一掃往日的歡快,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怎麼了?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褚勁風抬起手指舉起她的下巴低頭問道。
若愚卻偏頭一躲。以前褚哥哥同她親暱,因著她懵懂著,只覺得與母親摟抱自己應該也是大同小異的。可是今早看到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沖擊。
到現在,她腦子還閃現著周夫子被太子壓在身下時,那張紅潮遍佈的臉上出現類似痛苦的神色。還有那男子的喘息之聲……她立刻便聯想到以前每次跟褚哥哥胡鬧時,他到了最後就會用一種莫名專注的眼神狠狠地地盯著自己,發出類似的喘息……
今日若愚被刺激開通了一靈竅,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是被野獸攏著獠牙含在了嘴裡而不自知……男人都是可怕至極的野獸呢!
想到這,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突然大力伸手撥開了褚勁風觸碰著自己的手,拼命地縮在了馬車的一角。
褚勁風如何看不出她的異樣,可是心內也是被若愚躲閃的舉動著惱了。當下微一用力就又把她扯進了懷裡:“難不成今日在書院裡又闖禍了?”
若愚想了想抬頭說道:“哥哥,你說若是誰惹我生氣了,你便會去懲治他是不是?”
褚勁風微眯起眼兒:“有人欺負你了?誰?”
李若愚目光堅定地說道:“就是昨日那滿臉帶笑的那個,你叫他太子來著!哥哥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吧!”說著便充滿希翼地朝他的懷裡靠了靠。
褚勁風的眉頭挑起來了,慢慢地問:“為何?他怎樣你了?”
若愚想到了夫子囑咐自己不能告訴別人,便又蚌殼般閉住了嘴,任憑褚勁風再怎麼問也張不開嘴。
待得回到府裡,還沒等司馬問,蘇秀便來主動稟報這一天小夫人的行程了,自然也是紅著臉將清晨書院臥房內那駭人的一幕告訴給司馬大人知道。
褚勁風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後“啪”的一拍桌子。聽到這,他總算是明白了那小傻子為何看了自己跟看到吃人的猛虎一般。
體諒她發病以來如同稚兒不開解,他向來在這夫妻之道上甚有耐心,盡是慢慢的施展手段撩撥,相信便是豆粒之火熬粥,也會有咕嘟冒泡的一日。
可是自己這般的慢柴細火,不敢有半絲懈怠急切,那太子倒好!大張大合地去採花偷香,嚇得小傻子如今竟然是隻摟抱一下都渾身僵硬!更別提剝衣戲耍了……
盼了許久的小米粥,眼看著要軟糯入口了,卻被人掀翻了鍋灶……只要是正在忍飢挨餓的,沒有人能忍下這口惡氣的!
趙寅堂,你乾的好事!
褚勁風當下備馬便去了靜園。此時靜園裡絲竹之聲不斷,原來那侯府的四公子尋訪到了北地的胡姬,專門表演北疆風情的歌舞。
這些個胡姬個個濃眉深目,身材高大而豐滿,挑起舞來腰肢柔軟,如同水中之蛇,若是富戶人家宴請賓客,需要白銀一百兩才能請得動這胡人班子。只因這舞蹈到了最後,還有些特色,若是紅包封得足,這些胡姬們最後還會解落衣衫,全身只有那腰間的鈴鐺嘩啦作響,當真是撩人得很呢!
所以這欣賞歌舞的並無女客,只有四公子和太子還有跟隨來的侍衛子弟舉杯暢飲,醉眼迷離地盯著那正要脫到最後的金髮胡姬。
恰在這時,太子一抬眼便看見褚勁風一臉怒氣地走來,當下只是微笑著衝他舉了舉杯:“來得正好,正看到這關鍵,快選個好位置坐下,莫錯過了精彩之處。
褚勁風挑了挑眉,不卑不亢地說:“臣有事要與太子稟報,不知太子可否移駕,與臣在私下詳談。”
趙寅堂面帶微笑依然目不轉睛看著眼前扭動身姿的舞娘,一邊飲酒一邊漫不經心道:“司馬總是這般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