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親吻,隔著厚重的棺材板,沈今竹都能聽見接吻的聲音,最後凱瑟琳公主吩咐道:“告訴船長,三天之內必須到澳門,否則把他扔進大海喂鯊魚,我要和威廉在天主教堂結婚。”
沈今竹彷彿聽到了教堂管風琴演奏的婚禮樂聲,哦,可憐的威廉,恐怕害怕的今晚就要開始行動了。
果然到了次日夜裡,月如鉤,風平浪靜,威廉再次來到了餐廳“勸誡”躺在棺材裡的沈今竹懺悔,低聲說道:“都準備好了,出餐廳左轉,行約一百米,在左邊有一叢玫瑰花叢,花叢旁邊的欄杆下面懸著一排救生的小帆船,我在第三艘帆船下面的艙裡藏了指南針、食物、武【器和航海圖,下一步該怎麼辦?外頭全部是重甲武士,凱瑟琳公主昨晚命人把窗戶都釘死了,只有大門可以進出,而且救生的小帆船必須由海上行宮的水手配合才能放進海里去。”
沈今竹走出棺材,活動了一下麻木的四肢,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酒,伸出雙手道:“昨晚要你帶的短筒□□呢?”
威廉掀開肩膀上斜披的披風,腰間長劍和□□齊全,連火藥袋和子彈袋都裝的滿滿的。沈今竹拔出手【槍,開啟了彈匣子,三顆子彈蓄勢待發,她合上彈匣,用槍口指著威廉的腦袋,“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俘虜了,凱瑟琳公主愛的如痴如狂,她不會眼睜睜的看你去死,我們只有一次機會逃生,所以要演得像一些,昨晚劃破了我的胳膊,今晚該輪到你了。”
威廉心頭一寒,舉起了雙手,戰戰兢兢問道:“你——你要做什麼?”沈今竹揮起槍托朝著威廉頭上砸去。
啊!威廉疼的大聲叫嚷,沉重的槍托在他頭上開了一道血口子,鮮血順著顴骨流下來,很是可怖,外頭守護的重甲武士推門進來了,見沈今竹站在威廉身後,□□抵著他的頸脖,公主的未婚夫臉上血流如注,頓時大驚,一隊人大呼大叫去通知公主,另一隊人守在門口,十二支燧發槍對準了沈今竹和威廉。
威廉身形高大,沈今竹躲在他的身後,一邊慢慢推著威廉往前走,一邊叫道:“快讓開路!否則你們的公主就再次當寡婦吧!”
威廉被疼痛折磨得扭曲的臉和鮮血不是作假,重甲武士們端著燧發槍緩緩往後退,等沈今竹用槍挾持著威廉走出餐廳時,凱瑟琳公主在一群面目平庸侍女們的簇擁下趕過來了,她尖叫著奪去一個重甲武士手裡的燧發槍,命令道:“都放下槍!萬一走火了,會傷到我的未婚夫!你們全都要陪葬!”
凱瑟琳公主威名在外,殺人不眨眼,冷酷變態,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冰雪美人”,眾人皆知,重甲武士們趕緊聽命,放下燧發槍,凱瑟琳公主捂著胸口說道:“哦,我的天啦!親愛的威廉,你的頭在流血!你!你這個邪惡的巫婆,我要把你綁在十字架上燒成灰燼!”
沈今竹從威廉身後丟擲一塊克拉克瓷片,“沒錯,我就是女巫!你把我綁在棺材裡,我能用碎瓷片鋸開繩索,傷了你的未婚夫;你把我綁在十字架上施以火刑,我就能浴火重生!尊敬的公主殿下,我無意和你們哈布斯堡家族結怨,是你主動招惹我的!你放了我,我就放了威廉!你殺了我,我就要威廉陪葬!”
凱瑟琳公主叫道:“哦不!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快放開他!”
沈今竹說道:“給我一條船,放我們走,到了海岸我就放了威廉去澳門,否則我們同歸於盡!”她一邊說著,一邊挾持著流血的威廉往不遠處的玫瑰叢走去。
沈今竹眼神的狠戾比凱瑟琳公主暴怒時更甚,不成功便成鬼,背水一戰,她孤注一擲,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心在那時一起爆發了,憑什麼我的人生和事業剛剛開始起步就遭遇重重危機?這輩子過的實在太累了,爹孃不愛、親兄不和、唯一疼愛的至親祖母又離我而去,頂著全金陵城異樣的目光去三山門外開榻房,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比貓頭鷹還能熬夜,玩命的工作,剛剛找到了人生目標和樂趣,千算萬算,第一筆大生意即將開始,一展宏圖之時居然陰溝翻船,被極品前任當做盾牌出賣給了有權有勢的變態公主!
天地不仁!我沈今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老天要虐我千百遍!
沈今竹起了雷霆之怒,那眼神和氣勢有伏屍千里的殺氣!連暴虐成性的凱瑟琳公主看了都害怕,命武士們讓開道來,這個海上行宮果真是威廉描述的那樣,龐大的超乎想象,甲板上種植著低矮的灌木叢,還有綠草如茵的草坪,草坪中央居然還有一個噴泉!
沈今竹挾持著威廉跳下了拴在欄杆下面的救生船,命水手開啟纜繩,鬆開滑輪,將救生船放到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