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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這時候開始鳴冤了,大聲說道:“胡說八道!無憑無據,盡是汙衊之詞!請皇上為微臣主持公道啊!”
御史本來只針對林大人,但是安泰帝本來心中有鬼,疑神疑鬼的,覺得御史是在指桑罵槐,明地裡說的是林大人對親哥哥一家見死不救,暗地裡是指自己搶了順王的帝位,要趕自己下臺呢。所以林大人叫屈之後,安泰帝暴怒,當場命錦衣衛將御史下了詔獄。
下詔獄好啊!武死戰、文死諫嘛,詔獄豈是普通人能蹲的?這是積累政治資本的大好時機,身為第一個被安泰帝下詔獄的御史,他驕傲、他光榮啊!
御史被扒了官袍拖走,還不忘表演幾句,“皇上,微臣勸皇上親賢臣,遠離林大人這種小人才是正道啊!林大人吞沒親兄家產一事,是路人皆知,不信您叫東廠去查他的底細!太祖爺留下的江山社稷,就要被林大人這種斯文敗類蛀蟲霸佔了,實乃大明不幸啊——嗚嗚。”
聽著遠去的嗚咽之聲,應該是被錦衣衛堵了嘴。林大人止了眼淚,拱手說道:“皇上聖明,為微臣主持公道,微臣——”
這時言官之首、都察院左都御史走出來護犢子了,對林大人做獅子吼:“你這個陰險小人!外頭飄起了大雪,連老天都在為御史鳴不平啊!冬雷震震,為什麼不把你這奸臣劈死!”御史和外戚是天生的冤家對頭,互相看不慣很久了。
又對安泰帝說道:“忠言逆耳,請皇上三思,順王是皇上兄長、是太后親子。聽聞太后思戀成疾,入冬後病症不斷。為人子女,豈能看著母親日夜憂思、憔悴消瘦呢,應當為母解憂,早日迎回順王,以全人倫才是啊。”
左都御史的影響力非同尋常,在他的帶動下,六科言官、以及其他一些立場動搖的大臣們紛紛跟著勸諫安泰帝,看來太后思戀成疾的份上,將順王從海澄接回來。
縱是皇上,也承受不住“不孝”這頂大帽子,安泰帝再次被架上牆頭上了。這時安泰帝的老師、內閣
大臣兼禮部尚書劉閣老出列說道:“順王是先帝血脈,一定要迎回來的,但馬上就是年關,祭祀各種典禮不斷,且路途遙遠,皇上若南下,誰去祭祀、誰來處理國家大事?不妥當啊,還是由我們禮部和宗人府一起來安排迎接順王的事宜。”
內閣大臣、兼工部尚書王閣老卻說道:“太子十歲了,已經出閣讀書、學習朝政。皇上南下迎接順王,自然是太子監國,內閣輔佐。”此話一出,又有一批應聲蟲附議。太子是儲君,年紀也不小了,監國是理所當然的。
除了順王,安泰帝最頭疼的就是太子了,此刻王閣老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頓時頭都快炸裂了。劉閣老趕緊反駁說道:“王閣老此言差矣,太子雖已經出閣讀書,有良師教導,但是並沒有在朝聽政,欠缺經驗。國家大事,任何一個決策的失誤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惡果,非同兒戲。”
內閣是論資排輩的,王閣老入閣十幾年了,從先帝爺開始就是內閣次輔,而劉閣老是安泰帝登基之後透過下中旨弄進內閣的,資歷最淺,所以王閣老毫不留情面的反駁道:“劉閣老年紀比我小,但是記性比我差。太子以前是經常跟著來聽朝的。慶豐朝的時候,太子尚是三歲懵懂頑童時,就時常被報到大朝會聽政了,那時老朽留著長鬍須,太子好奇,嚷嚷著要內侍抱著抓撓老朽的鬍鬚,老朽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把鬍鬚全部剃掉了,至今還保持著不蓄鬚的習慣。當年劉閣老尚未入閣,不過已經官居三品,有資格站大朝會,你是忘記了吧?有一次太子憋不住尿,還在東南角的花盆裡尿了一泡,一盆梅花被童子尿澆透爛了根,皇上玩笑說童子尿破了黴(通梅)運,大吉大利,這事諸位都是親眼見過的,劉閣老忘記了,有人能出來解釋一下,幫助劉閣老恢復記憶麼?”
以前慶豐帝自己就是個老頑童,又只有太子一個兒子,經常走到哪裡都帶在身邊。出宮開鋪子,上朝聽廷議,他本意不是培養兒子如何做一個君主、或者體驗民間疾苦什麼的,而是單純的覺得有兒子在身邊會更好玩一些,所以太子還沒立為儲君時,就已經有了長時間聽朝的經歷。王閣老說的都是事實,馬上就有一些從慶豐朝的老臣們站出來“幫助劉閣老”恢復記憶。
這下連劉閣老都騎虎難下了,王閣老乘熱打鐵說道:“劉閣老說的對,太子已經十歲了,一國儲君不能總是在東宮讀書,紙上談兵。為大明江山社稷作想,臣等請求皇上容許太子一起上朝聽政。”
“臣附議!”
“臣附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