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微變,忙作勢便要從玲瓏車上步下。
“皇姐還是先在車上待著,有事到公主府再說!”不等長公主腳步落地,赫連煦便語氣不善的阻了她下車的動作。
“將馬車趕來!”
對杜奎吩咐一聲,赫連煦回眸睇著端木暄,語氣柔和的說道:“我知你定是嚇著了,你先隨我到公主府歇下,回頭讓人與你煮些安神的湯藥來喝!”
見赫連煦如此語氣,八寶玲瓏車上的長公主,不禁眉心一緊,將注意力投注到端木暄身上。
但是,當她看到端木暄外露的半張臉時,不禁星眸圓睜著,倒抽一口涼氣。
視線,輕飄飄的掃過一臉驚詫的長公主,端木暄心下冷然一哂!
她沒想到。
自己竟會這麼快,便見到了赫連嬡!
側目,不看赫連嬡的神情。
端木暄微微一動,想要躲開赫連煦的擎著自己的手臂。
淡淡的,她冷聲說道:“我可自行上車!”
她的語氣裡透著幾分疏遠,讓赫連煦信中,頓時生出一種無力感。
不過他仍是堅持扶著她,登上杜奎駕來的馬車。
怔怔的,看著馬車駛離,長公主的臉色,可謂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待赫連煦轉身之際,她的眸中,不由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端木暄以為,長公主以前在宮中見過她的真容,這才會如剛才一般,露出活見鬼的神情。
不過,她想錯了。
長公主在宮中時,並未見過她的真容。
之餘她的一切,太后為日後免生事端,並未一一告知於長公主!
此刻,長公主見到她,之所以震驚!
其實,與端木暄無關,只因她是司徒珍惜!
……
長公主府內。
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建築奢華大度,不失皇家威儀。
即便,日後長公主拿不到俸銀。
她的日子,仍舊是十分奢華的。
原本,她遠離朝歌,所生活的環境,必是清閒悠哉的。
但此刻,因赫連煦的到來,整座長公主府,皆都透著幾股涼颯之氣。
這種感覺,並未出自氣候,而是始於人心。
堂廳內,自赫連煦扶著端木暄進廳,長公主的視線,便一直膠著在端木暄的身上。
她的眸色,從驚訝,到釋然,終是成為了最後隱藏於眸底深處的凜冽之氣!
先行,扶著端木暄落座。
赫連煦這才轉身,看向站在身後的長公主和裴慕磬夫婦。
眉宇輕皺,眸華閃爍,他看向門口處的杜奎!
知赫連煦此刻要處置的,算是自己的家事。
杜奎會意點頭:“微臣暫且到外面守著!”
待到杜奎一走,赫連煦眸中,早前隱忍的怒火,直是爆發而出。
“皇姐素來眼高過頂,朕很好奇,世上到底有何等大事,可讓皇姐不顧百姓安危,駕車在大街上肆意疾馳?!”冷嗤一聲,他冷笑著,定定的對長公主問道:“難道皇姐當真以為,人命如草芥麼?”
“臣知錯……”
看著赫連煦臉上的冷笑,赫連嬡心中冰冷至極。
她知道,就今日之事,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
既是如此,她倒不如直說了便是。
有些牽強的,扯動了下嘴角,赫連嬡低聲說道:“臣聽說前幾日裡,無憂護送離國帝姬在來大楚的路上,遇南嶽暗兵突襲,身負重傷……心想著,車隊不日後便會經過汾陽,這才想著要過去瞧瞧……”
隨著長公主的這句話,原本就臉色不佳的端木暄,瞬間便白了整張臉。
端著茶杯的手,越發的緊了一些,她眸華低垂,卻並不見開口多問。
睇了眼端木暄慘白的臉色,赫連煦微側著頭,看向赫連嬡的臉色,寒涼一片!
冷冷一哼,他的雙眸中,迸發出駭人的光芒,哂然一笑,他嗤聲問道:“皇姐可知自己是何身份?如今無憂乃是公職前來,他代表的,是離國,而他護送的,亦是離國的帝姬,在端陽帝姬入宮之前,他們若是出事,是離國的事情,而你……竟不顧駙馬感受,不顧百姓安危,以八寶玲瓏車在大街上橫衝直撞!”
赫連嬡對姬無憂的感情。
他並非不知!
只是這段感情,於太后所不容,且姬無憂的心裡,並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