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無甚特別的,不聽也罷。”
“夫人但說無妨,在下極有興致。”
“夫君說了,安辰這廝不是好東西。若是他敢入內宅,哪條腿先進的,那便先斷哪條腿。與我說了幾句話,便斷幾根手指頭。總而言之,寧可殺錯,必不放過。”
安辰聞言,抖了抖,往後緩緩移動,越溜越快:“忽的想起還有些事要處理,便不擾夫人清修了。至於在下來拜訪過夫人這等小事,能不與江郎提便不提吧,免得讓他費心。哈,哈哈。那麼,有緣再見。”
等安辰走後,我側頭問白柯:“方才我的怒斥安辰的英姿可一五一十都畫下了?”
白柯抱拳:“全依照夫人吩咐,畫下了。”
“好好好。”
當晚,我捧著熱騰騰的“證據”,跟江尋邀功請賞。
他隨意翻閱了一下,嘴角噙笑,道:“阿朝乖,不枉我疼你一場。”
第55章
這夜; 我在江尋的口中聽聞一個驚世駭俗的陰謀。
原來李夫人的事; 乃是一個圈套。這是江尋一眾部下商議多日之後得出的法子,由李大人作餌; 釣安辰上鉤。
這事說來話長; 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安辰乃是一代有名的隱士; 他雖年幼; 卻是個天賦異稟的天才; 具體怎麼厲害,我也不甚清楚; 反正是一種有一肚子聰明才智的人。曾有權貴三顧茅廬; 卻沒能堵到他; 因為他在人家等第三回的時候,已經翻出後院跑去喝酒了。
於是,世人傳言他淡泊名利,所以不肯出山。
然而,誰都沒想到; 這樣一尊大佛,被江尋請出了山。江尋請他的方式也很特別; 先是斷他糧草; 順走後廚留的三黃雞; 然後放火燒屋,終於將安辰趕出來了。
安辰剛想發難,江尋已在院外擺了一席酒宴,請他一面觀山火; 一面溫酒暢飲。
就這樣,一頓好酒好菜招攬到了安辰。
這少年于軍事上確實有奇招,然而個人有不太好的癖好,特別愛關注同僚之妻。
這個秘密還是他一好友偷偷潛入安辰房內發現了,他的房內掛著所有同僚的夫人肖像,最底下有個好感值,每畫上一槓,就代表有所交集,一旦畫滿,就是拿到手的意思。
一時間,江尋的幕僚們相處氣氛凝重,大家的帽子紛紛變綠。
不行,這種鼠輩,必須給他一個教訓。站起來說這話的是李大人,他盜出江尋夫人的畫像,也就是我的畫像,呈與江尋看。
江尋的臉頓時就黑了,默許這些人背地裡使壞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管那麼多。
一時間,安辰名聲大減,人人喊打。
此番懲戒,他算是長了一點記性,也不敢太過囂張。
若真如此便好了,直到安辰不要命,給我寫了一封情書,還輾轉到了江尋的手裡。
這就不太妙了。
我從江尋手裡搶了幾次,都沒能順利奪下情書。
我嘟嘴,嬌嗔:“夫君要剁安大人的手便剁,但情書總得給我看一眼,這還是我從出生至今,第一次收到情書。”
哪知江尋不為所動,冷哼一聲:“夫人這話是說,為夫先前給你寫的家書都不算是情書麼?裡頭分明也摻雜情愛,只你無法領悟。”
“那個……”趴在地上的安辰顫巍巍道,“我這手,還剁嗎?”
江尋語氣不善,冷笑道:“剁,怎麼不剁!”
安辰聞言,昏死過去。
場面太過血腥,我很早便被江尋領去睡了。安辰這手有沒有剁成,我倒是不知情。只記得江尋一面燒了情書,一面轉移話題,哄我道:“夫人尚小,不能看如此殘忍的場面,還是隨我就寢吧。”
我覺得江尋這話說得不對,知道殘忍,卻還執意要做。
過了幾天,我又收到一封情書,卻不是出自安辰之手,而是江尋。
他在情書上寫了一句話,意簡言駭:“吾心悅夫人,朝朝暮暮,今夜欲與夫人生個孩子。”
我看了一眼,內容太辣眼睛,急忙燒了。
嗯,這就是真正屬於我的第一封情書,內容直白火辣,我不太喜歡。
第56章
沒過多久; 便傳來江尋要遠征的訊息。這個訊息倒沒什麼要緊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帶我去。
我如遭雷擊,呆愣在原地; 木訥道:“夫君此去; 若是不回來怎麼辦?”
江尋睥我一眼; 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