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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狠下心說:“不許這般親我,在外頭,不要這樣。”
“為何?”
“讓旁人看見不大好。”
“哦,夫人是擔心此番動作羨煞旁人。”
“……”什麼?我有點不懂江尋的想法,他是不是想歪了。
“也罷,那便隨夫人的意吧。”
我沒說話,雖然感覺他的話有點不對勁,但是再怎麼說也達到我的目的了,那就略過好了。母后曾曰:“不管用什麼伎倆、吹什麼枕邊風,達到我們的目的就罷了,旁的不多說。”
我就是那禍國妖姬,不管江尋怎麼想,亡了這國,我就開心了。
又走了幾步,江尋事多,突然問我:“夫人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我願討他歡心,便道:“是夫君初次給我吃炸雞腿子的日子。”
江尋沉默了,不知是背光使得臉看起來黑,還是他心情不爽給我黑的感覺,我總覺得他臉色不善,想拿我開刀。
我顫顫巍巍:“難不成我說錯了?”
“呵,夫人如何會錯呢?”
“我就說嘛,我這種人,溫柔小意,如何會惹夫君生氣。”
“……”江尋如鯁在喉,沒出聲,又領我朝前走。
走了兩步,他停下來:“我等夫人一宿,就想等夫人一句話。”
“什麼話?”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突然捂住他的嘴,激動道,“夫君別說,讓我猜一猜。”
“……”江尋欲言又止。
我看了看天色,現在是月黑風高夜,江尋憋了整整一宿都難以啟齒的話,難道是……他想同我野戰?
這可萬萬使不得,我豈是那種愛尋刺激之輩?
我抿唇,道:“夫君不可說,萬萬使不得。”
“嗯?”
“你竟想同我在園內野草深處行那等齷齪之事……”我話沒說完,便被江尋捂住了嘴。
他極其難堪,惡狠狠道:“莫要胡說。”
難道我猜錯了?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想,既然不是面紅耳赤的房事,難道是他想同我和離?
我痛心疾首:早該想到了,我和江尋同床共枕多年,又未曾為他誕下麟兒,他江家無後,不想要我,是可以理解的。
我原以為江尋與眾不同,哪知他也是和那些負心漢一丘之貉。
也罷,是我與他無緣分,當不得是我錯。
今日他若是將這句話說出口,倒顯得我成了下堂妻,我決定先發制人,先休了他。
我清了清嗓子,對他道:“我明白了,和夫君在一起這麼些年,沒夫妻情誼,也有摯友之情,今日一別,你我兩清,再不相見,免得夫君煩憂到半夜,夜不能寐。”
江尋的眉峰皺起,忽的扯住我臉,道:“夫人可知你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倒很明白,就不知夫君是什麼意思了……”男人都是一個樣,冷戰許久,等著女子來提和離,這樣倒能把他摘得乾乾淨淨,還沒渣男的名頭。
“今日是為夫生辰,等了一宿發現,夫人是真的忘得一乾二淨。”
我屏住呼吸,原來真是我會錯了意。
這下很尷尬了,我不知該如何挽回江尋。
只見他冷哼一聲,拂袖走人:“夫人不將我放在心上也就罷了,還日日說這些話扎我的心,可見你沒半點心肝,對我毫無兒女情長之思。”
“夫君,且慢,聽我解釋。”我急急忙忙追上去,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然而今天的江尋是狠心尋,根本不肯來扶我,只遠遠瞥我一眼走了。
臨走前,他還摔下一句話:“我不聽,這幾日便莫要見了,我去前頭院子歇兩夜。”
男人心海底針,我都說是我錯了,哪知江尋脾氣見長,一點都不好哄。
我失魂落魄看他背影,一個人回了屋。
夜更深了,我一個人餓得睡不著,不知江尋是不是同我一般,餓得睡不著。
我以手枕頭,悠悠然嘆一口氣,痛定思痛,總不能再這般下去,往日都是江尋討我歡心,是該輪到我哄哄他。
隔日,我找鄰里幾戶富貴人家取取經。
先見我的是李夫人,她一進門就招呼我吃荔枝,炫耀了一番這是她老爺派人快馬加鞭凍在冰裡帶來的,累死了四匹馬,七日內便到了。
我笑了兩聲,才剝一個,餘下的荔枝便讓她收了回去,不捨得給我。
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