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腫,明顯是哭過,神情卻看不出多麼悲傷,尤其鬢邊微溼,髮辮也似重新編過,這是來見自己之前還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
明月不知兇吉,心中忐忑,道:“郡主,情況如何?”
司徒緋就像不認識她似的,連著打量她好幾眼,方才道:“王公子高燒昏迷,許太醫剛給他看過,開了藥叫人灌下去,說是再有兩個時辰應該能醒過來。許太醫醫術高超,一直幫我們家的人看病,我從小就認識他,可我問他王公子這是怎麼了他卻不肯講,只說要調理個一年半載才能徹底治好。”
聽她說找了太醫來給王子約看病,明月稍稍放心。
若是他們要對王子約不利,何必還要費事請太醫來救他。
“他被景國公世子關在府中地牢裡折磨,具體的病因,除了李克明,怕是隻有那齊虎才清楚。”明月到是沒說那些折騰王子約的牢頭都已經見閻王了。
司徒緋沒在王子約的病情上講太多,這只是她的開場白,一晚上下來,她也是心力交瘁,沒人見到她先前在孃親跟前怎麼撒潑打滾苦苦哀求的,她也不準備對人提及自己那丟臉的舉動,坐了下來,道:“我求了娘半天,請她放了王公子,只要他人好好的,我就再不惦記著他,婚事全憑父母做主,他們叫我嫁哪個,我就嫁哪個。”
明月咬著唇一時無言,心道:“郡主能為子約做到這樣,不圖回報,足以說明是真心喜歡他啊。唉,子約若是也喜歡郡主就好了,子約以後要是知道郡主為他做出這樣的犧牲,不知會怎麼想?”
她正胡思亂想的工夫,就聽司徒緋又道:“可我娘說王公子畢竟是欽犯,李克明抓了他以私刑折磨,雖然有失磊落,卻也不能指責。私放欽犯是重罪,尤其我們這樣的人家更需謹慎,不能給人留下把柄。為了我,她願意去求聖上下旨赦免王公子,但需得王公子當著眾人親口說一句,他是走投無路才被迫投奔杜昭的,如今已經後悔了。”
明月心中忽上忽下,微張著嘴,失聲道:“要叫他親口說?”
“是,只這一個條件。你放心,我娘答應我的事,沒有做不到的。”
“可是……他從來不曾說謊。”
“我知道,可這又不是叫他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是一句話,比起活下去,又算得了什麼!”司徒緋說話間變得有些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