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歸降。
先前駐守大化的一眾武將除了一個名叫朱宏的見勢不妙腳底抹油,還帶走了三千兵卒,其餘人等非死即降,陳佐芝一下子白撿了三四員大將近萬人馬,實力大增。
隋鳳自然少不了要祝賀陳信芝父子一番。
陳信芝趁機提出是不是就此定下來兩個孩子的婚事,還說兒子對這門親事滿意的不得了,這兩天魂不守舍的,就想著早日改口叫“岳父大人”。
隋鳳猶豫了一番,沒有立即答應,等回到家中,沒去後院見江氏,先叫來明月。
“爹。”不等隋鳳說陳家求親的事,明月先提出來跟他要三個隨從。
“三個少了點,你不是衝著他們幫你跟那陳豐羽打架,才想要把人都招攬到身邊的麼?怎麼不一視同仁?”隋鳳似笑非笑,見明月臉上露出被拆穿了心思的窘迫,心情大好,“這有什麼,有功就要賞,你不喜歡哪個,回頭尋個錯處打發了就是,這樣獎懲有據,底下的人才能心服口服。”
底下人會不會心服口服不好說,明月先叫他這番道理說得心服口服,點頭如小雞啄米:“知道了,我聽爹的。”
隋鳳仔細想了一想,明月點了名的三個年輕人只有那個叫山柱的他有點印象,似乎是個傻乎乎的大個子。
山寨裡這些土生土長的年輕人忠心是有,身手實在太差了,外邊投奔來的幾個武藝高強,可心氣也高,盼著能被委以重任,未必甘心做他女兒的僕從。
明月不是明城,一旦嫁了人,隨從的地位就更加尷尬了。
他輕拍了兩下座椅的扶手,沉吟道:“先這樣吧,叫他們六個跟著高亮好好練練,你先將就著使喚,等爹回頭再給你找幾個高手來,看誰還敢不長眼,惹我的寶貝閨女不高興。”
明月聞言目光流轉,癟了癟嘴。
她爹這是什麼意思嘛,難道說幫她找幾個打手,就能把陳豐羽縱馬行兇的事揭過去,哄著她高高興興嫁到陳家去?
敢情在他心裡,自己往後只要不受欺負,和姓陳的小子打起架來能乒乒乓乓打贏了就行?
“爹,”她索性實話實說,“我討厭那陳豐羽,看見他就不高興。”
隋鳳臉色微沉:“你娘跟你說什麼了?別聽她的,婦人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