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趴到地上便搖尾乞憐:“饒命,梅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個屁放了吧,以後諸位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隋大小姐要帶太太走,我絕不阻攔,不但不阻攔,我還要叫妹妹一起幫忙說合。”
話音未落,他便覺著脖子上一沉,有人把腳踩到了上面。
“你算個什麼東西,說話有屁用!”
“有用,有用。保證大小姐一開口四老爺就答應,要是不答應再來找我,把我千刀萬剮了都行。”
梅樹青低頭看他,摸著下巴一時未作聲。
鄭倫抬起鼻歪眼斜一張腫臉,討好地望向梅樹青,同他目光一觸,被對方眼底的漠然嚇得打了個寒顫,急中生智,忙不迭叫道:“再叫太太把陪嫁都帶走,還有二姑娘該得的嫁妝,我妹妹手裡有莊子,有地契,我騙她都拿出來……”
梅樹青怔了一怔,這在大小姐的吩咐之外,若是能成,到算是意外收穫了。
大當家兩口子雖然不差這點東西,但該他們得的,為什麼要便宜這鄭倫的妹妹。
再說梅樹青是個知曉內情的,太太在山寨日子過的並不像外人以為的那麼好,往後又多個老太太,有點錢財傍身總是好的。
他動念只是一瞬間,跟著示意其他人把鄭倫放開,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我們就等著看你的表現了,不要心存僥倖,想著到時候躲起來我們就找不到你了。”
“是是是,不會,小的不敢。”
梅樹青點了點頭:“那今天就這樣,得罪了。”
鄭倫死裡逃生,跪坐於地,拿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和冷汗,顧不上褲襠裡還涼颼颼的,剛鬆了一口氣,就見之前打他那個大個子拿了把短刀過來,伸手像老鷹抓小雞似的一把抓住他:“小子,你不會以為就這麼完了吧,大小姐叫對你施以薄懲,這個不能省!”說完手起刀落,切了他一根手指去。
鄭倫疼得“啊啊”連聲,說不出話來,心道我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還不算薄懲?
親身感受過明月手下人的兇狠,他不敢再動歪心思,把傷處胡亂包了包,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先找地方求醫去了。
明月那裡很快得了信兒,梅樹青他們沒提切了姓鄭的一根手指,只說一打一嚇唬,對方不但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