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木,到時將峽谷兩頭一堵,想要完全困住你這三千人馬不大可能,要留下那些囚車卻很容易。”
明月託著腮,歪頭看謝平瀾畫圖,那地方她依稀有些印象。
謝平瀾若是沒騙人,那看來龍秋橫到底是被湯嘯給說服了。
可謝平瀾不是已然投了杜昭的密州軍,為什麼要專程跑來給敵人通風報信呢?
古里古怪!
王橋卿也想不通,奇道:“留下囚車,那不是正合你意?”
謝平瀾微嘆了口氣,神情有些無奈:“但他們的目的不在救人,而在殺人,要將你所押送的犯人一舉除去,不留後患,所以我只好找你合作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最後一張存稿了。
第83章 謝平瀾的遊說
此言一出; 舉座皆驚。
“難怪。”王橋卿嘖了一聲; “我說這次我一沒押糧餉,二沒運軍械; 霸龍崗的那幫山賊吃飽了撐的,和我過不去。原來是另有玄機。”
說完了他面帶譏誚,同左右感慨道:“當日杜昭是何等慷慨仗義; 一旦有了野心; 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什麼都做得出來。事成之後推到一幫山賊身上,死無對證。就不知他手下那些將領知道實情之後會做何想法?”
“不是杜昭。”謝平瀾點到為止; 沒有再說下去。
明月在一旁卻是聽明白了。
為了遏制杜昭,朝廷出了狠招,大肆抓捕密州軍將領的親友故舊,然後把人用囚車押送到開州; 交給平南王司徒翰。司徒翰再利用這些囚犯勸降、反間、誘殺,以此來動搖對方的軍心。
密州軍深受其苦,前段時間才在平豫關戰場投奔杜昭麾下; 並立下大功的副將華衛陽就是這麼遇害的。
所以這一次,密州軍中管著用諜、反間的湯嘯就索性來了個絕的; 要借霸龍崗龍秋橫之手,伏擊王橋卿這支人馬; 名為伏擊,實則想暗下黑手,把押送的犯人全部處死。
如此釜底抽薪; 司徒翰沒了要挾眾將的把柄,而涉及到的密州軍將領也多半要把滿腔仇恨之火傾瀉到朝廷身上。
這湯嘯,簡直毒辣得令人髮指。
這叫明月愈加擔心謝平瀾的境況。
剛巧王橋卿問道:“謝世子,先前我忘了問,你到底在密州軍裡負責什麼?”
謝平瀾微微一嘆:“就是這個。”
“這個?”
“杜昭叫我利用朝裡的關係,處理這次朝廷大肆株連的事,能救多少算多少。”
王橋卿明白了。
他感慨道:“這差事可不好乾。”
謝平瀾心說這不廢話麼,可轉頭間對上明月那雙亮閃閃滿是擔憂的大眼睛,還是安撫地衝她笑了笑,道:“他跟我說,這活兒別人做不了,我想想也是,旁人都幹不了的差事才有挑戰,做著才有意思。”
王橋卿聽著這大言不慚的話,“切”了一聲:“我要是遂了你的意,這次你就厲害了,杜昭手底下不知多少人欠下你天大的人情。”
明月聞言“嗖”就將腦袋轉了過去,望住他,心說:“那你怎的還不答應?”
王橋卿到現在也不知道這穿了男裝的小姑娘是個什麼來頭,目光炙熱,直勾勾盯著他,叫他心裡有點發毛。
謝平瀾呵呵一笑:“同樣也欠你的啊。”
王橋卿手摸下巴,一時未作聲。
“和我一起做恩人,不然等杜昭真打贏了,你就是王家的罪人。”謝平瀾將上身湊近他,壓低了聲音,“我幫你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怎樣,賭不賭?”
王橋卿不禁動容。
“說來聽聽。”
“我找人冒充了安坊縣令,拉了幾車美酒佳餚前來犒軍,這會兒東西已經送到你營賬裡去了。”
王橋卿微張著嘴,他們是由金城過來的,安坊距此不遠,就在金城南邊,並不順路,那裡的地方官莫名其妙跑來送東西,自己的手下還放他們入營了?
謝平瀾好心解釋:“安坊縣令狄敏是你姑丈的學生。”
王橋卿驚道:“真的假的?”
謝平瀾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王橋卿醒悟過來,指了他氣道:“好你個謝平瀾!”
謝平瀾接道:“如此等你一會兒回去就有藉口整肅軍紀了,就你這脾氣,麾下三千人,肯定有那不服管教的兵痞刺頭吧,找好了替死鬼,罰他們明天山道上推囚車。”
涉及生死大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