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悸動; 鼻子裡“嗯”了一聲,湊在明月耳邊道:“不但舒服,還有些癢癢的……”
明月“啊”的一聲; 有些詫異地向他望去。
就她自己而言,並不喜歡“癢”這種感受。
“……癢癢的,想叫你一直呆在心尖上!”說完這話,謝平瀾向前一湊; 含住了明月的耳垂。
明月措不及防,低呼一聲,怕引來人; 很快噤聲。
謝平瀾輕輕舔舐,這回輪到明月體會那種銷魂蝕骨的癢意。
街上細密的雨絲隨著風自半掩的門外飄進來; 門廳靠外的一邊由此變得溼漉漉的。
風大的時候,包間的簾子被吹得啪啪響; 光線有些昏暗。
明月站在那裡,半邊兒是風雨漸起的微涼,半邊兒是謝平瀾身上傳過來的溫熱。
“以後若是下雨; 我就會想你。”她道。
謝平瀾自後面張開雙臂環住了她,下巴抵在她頭頂上,道:“只有下雨才想?那要龍王爺保佑,這雨一直下,不要停才好。”
明月笑道:“怎麼會,平時也常想啊,吃飯的時候,會想你有沒有吃飽,睡覺的時候,會想你是不是忙得沒空休息,只是你知道的,我以前討厭下雨嘛,溼漉漉的,往後想著你就不會覺著下雨煩了。”
謝平瀾唯有抱緊了她。
在這樣一個風雨交加的下午,他剛遭受到來自家族的沉重一擊,還未及如何傷感失落,心裡空出來的地方就被明月填得滿滿的。
謝平瀾想哪怕再過很久,直到自己垂垂老朽的一天,每當下雨的時候,他就會想起錦川的這個小酒樓,想起十五歲的明月。
相思記取,愁絕西窗夜雨。
得想個法子早點安定下來啊,有個穩定的住處,把明月從她爹隋鳳那裡風風光光地娶過來,朝夕廝守,就不用再日日牽腸掛肚,也無需親熱一下都像做賊似的,擔心被人撞見。
他會想到這個,是因為自酒樓外細雨中隱約傳來了馬匹嘶鳴聲。
來的還不止一騎。
這分明是衝著他們來的,謝平瀾走過去,拉開了大門。
“世子!”
先衝進來的竟是巫曉元,手持寶劍,滿頭滿臉的雨水,渾身衣裳俱已溼透。
謝平瀾未等細問,就見後頭還跟了二十來個壯漢,比之巫曉元,這些人更是狼狽,幾乎個個掛彩,滿身的泥漿,披頭散髮看不出本來面目。
謝平瀾皺眉:“這是……”
那二十餘人站在酒樓外邊猶豫著未敢踏進門,領頭的漢子淋著雨抬頭打量酒樓的招牌,以及站在門口的謝平瀾。
雨水衝去他臉上的血汙,明月忍不住出聲:“咦,龍大當家,真是你呀。”
龍秋橫這才鬆了口氣:“隋大小姐,你果然在這裡。”
他邁步進屋,抬手抹了把臉上的雨,疑惑道:“你們怎麼同密州軍攪在一起,隋大當家已經投了杜大帥麼?”
明月不知他為何會有此一問,向巫曉元望去。
巫曉元沒有多解釋,擋在謝平瀾和明月身前,隔開了霸龍崗那二十來號人,向謝平瀾稟道:“世子,湯嘯追來了。”
謝平瀾還未說話,他又補充道:“我剛才搶人,驚動了附近駐紮的守軍,眼下都在外頭,不知是誰帶的隊,差不多有七八百人。”
怪不得有馬嘶聲傳來,鬧了半天,他們竟是被錦川駐軍包圍了。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都是因為龍秋橫等人。
謝平瀾示意巫曉元不必如此緊張,出門去報他的名字,叫來的駐軍等一等,邀湯嘯進來一敘。
他如此一吩咐,霸龍崗那些人登時有些躁動不安。
謝平瀾轉向他們,問龍秋橫:“我聽隋大小姐說,你們之前也是有上千人馬的,怎麼就只剩下這些人了?”
龍秋橫未答,臉上露出痛苦憤怒之色。
明月靠緊了謝平瀾,道:“龍大當家,這是我朋友。你有什麼難處,不妨說一說,看他能不能幫得上你。”
龍秋橫戒心未去:“大小姐,你們脫身到快,你朋友既然也是密州軍的,還請你幫我們做個證,先前伏擊官兵,我們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想著事成之後以此為投名狀投奔杜大帥,哪知道那是押送犯人的車隊,我們也是受人矇騙,等發現上當已經晚了!”
明月點頭:“確實是這樣,我當時藏身亂墳堆,親耳聽到有人要你召集手下,他說‘今晚或者明日,有朝廷的人馬走官道由此路過,人不是很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