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絃音!”男人驟然一掌拍在桌案上。
桌子被震得一晃,也嚇了絃音一跳。
五十兩還嫌少?
尼瑪,訛人啊!
正想說再多她沒有了,男人已語氣沉沉先開了口:“就那麼想跟本王撇清關係?”
絃音本能地點點頭,馬上意識過來不對,又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我是因為。。。。。。因為太想留在神醫府了,所以才這樣,雖然在王府,王爺對我很好,也教會我很多本領,但是,我就是特別想學醫術,所以。。。。。。所以,對,所以我才戴面具裝啞巴,裝跟王爺不認識的,就是怕被王爺認出來。。。。。。請王爺看在我並無背叛之心,只是一心向醫、求醫若渴的份上,不要跟我計較。。。。。。。”
男人黑眸沉邃地看著她。
“嗯,”情緒不明地點點頭,“既然戴面具裝啞巴、裝不認識本王,都是為了留在神醫府,想必,裝不識字也是如此,所以,當日你進三王府的時候,就已經算到了自己兩三月後會入神醫府?”
絃音心口一撞。
果然提識字這茬兒了。
這話問得。。。。。。
“當然不是,我騙王爺不識字是因為。。。。。。”
因為什麼呢?
絃音心念電轉、腦子轉得飛快,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見男人盯著自己,她只得接著道:“因為。。。。。。因為。。。。。。我有些說不出口。”
男人噌然起身,絃音嚇得趕緊伸手一副怕他打她想要阻止他之態:“我說我說。”
男人便站在那裡沒有動。
“起初,我其實就是想低調點,畢竟只是一個下人,太露才不好,後來。。。。。。後來是因為。。。。。。因為王爺如此英明神武、芝蘭玉秀、玉樹臨風、絕世驚才,我。。。。。。我對王爺特別崇拜敬仰,想跟王爺多加接觸,王爺說教我識字,我就更加裝不識字了。”
無比懇切地說完,絃音低下頭。
男人嘴角幾不可察地抽了抽。
靜默了片刻,男人開口:“其實,如你所願也不是不可,本王只有一個條件。”
絃音大喜抬頭:“什麼條件?”
只要不是要命,不是讓她殺人放火,要錢不超過五十兩,她都答應。
“昨日呂姑娘跟本王說,她跟你很熟,只要你將她找回來,本王便任你留在神醫府,一兩銀子也不要你的,倒貼五十兩給你都成。”
絃音汗。
這條件。。。。。。
萬萬想不到啊,怎麼會是這條件?
一時間心緒大動,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為這個男人終於想到找呂言意了,甚至為了呂言意甘願放過她,且還給她五十兩銀子而感到欣慰呢,還是該為這是一個她不可能做到的條件而感到鬱悶?
而且,昨日她幾時說過呂言意跟她很熟?
她明明只是說,她對神醫府比較熟而已。
見她不做聲,男人又開口問她:“怎麼樣?這條件優越嗎?”
“優越,很優越。”絃音點點頭,欲哭無淚。
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只是,我也不知道呂姑娘去了哪裡,我如何能找到她?”
男人攤攤手,“那就沒辦法了,本王也幫不了你。”
說完,撩了衣襬又坐了回去,一副愛莫能助之姿。
絃音:“。。。。。。”
咬了咬唇,絃音問:“所以,王爺是準備。。。。。。帶我回三王府嗎?”
“當然,你是本王的家奴。”
“但是。。。。。。”絃音頭皮一硬,決定豁出去了,“我也沒有賣身契在王爺手上不是嗎?”
男人聞言一怔,似是不意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微微眯了眼睛,眼波里流轉著幾分危險:“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承認自己是三王府的家奴,本王就拿你沒辦法?”
絃音沒做聲。
是,她就是這樣想的。
他們之間沒有契約,主僕關係只是道義上的存在,不是實際意義上的存在,就算告到官府去,也等於是無憑無證。
當然,除非他用非常手段強行將她擄走。
見她不說話,男人輕嗤:“你以為一個小小的神醫府就能罩得住你?”
絃音眼簾一顫,她自是知道這個男人的手腕和厲害。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