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音轉眸看向卞驚寒,還以為他會看李襄韻,卻不曾想,直接撞上他凝著自己的黑瞳,她呼吸一抖,連忙將視線撇開。
見厲神醫已經出了門,她趕緊追了上去。
“萬大哥等等,萬大哥。。。。。。”
厲神醫停住腳,回頭。
絃音護著腳痛跑到她面前,微微喘息:“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啊。”
“那你要我怎樣?”厲神醫沒好氣地道。
絃音抿了抿唇,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你想啊,就連你都看不出來的問題,別人肯定更是看不出來,若他真有個什麼,那我豈不是白救他了?”
“你白不白救跟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那也等於你白救我了呀。”
厲神醫:“。。。。。。”
這什麼邏輯?
見厲神醫冷著臉抿著唇不做聲,絃音又輕輕晃了晃她的衣袖:“就當我求你了。。。。。。”
“你跟他什麼關係?”
“我。。。。。。”
絃音一時有些答不上來。
一葉情的關係?不對,是兩夜。
“他救過我的命。。。。。。”想來想去,絃音想到這一句。
“不,你愛他。”厲神醫說得直白,也說得篤定。
絃音汗。
“愛”這個字。。。。。。也未免說得太嚴重了吧?
她愛嗎?她問自己。
她不知道。
“你若愛他,我便想辦法救他,你若不愛,我便不管。”厲神醫再次言簡意賅。
絃音抬手扶額,這。。。。。。這。。。。。。
這條件也未免。。。。。。
而且,她愛不愛,跟她有什麼關係呢?雖然她們兩人這兩日關係發展迅速,但那主要還是建立在各自的秘密都被對方知道了的基礎上,她還不至於對她那麼好吧?
絃音抬眸想去看她的眼睛,想看看她到底心裡是如何想的,卻是被她別過臉去,而且作勢又要走。
絃音眼疾手快一把將她胳膊拉住。
好吧。
“我愛。”
不就是說兩個字嗎?又不會掉塊肉。
反正在這個女人面前,自己什麼秘密都沒有,縮骨術她知道,讀心術她也知道。
“那便讓他一起回神醫府吧。”厲神醫沒有將臉回過來,在絃音看不到的方向略略垂眸,神情寂寂。
絃音回屋通知了幾人。
卞驚寒說,一堆人都去神醫府不妥,反正此次來午國的任務已經完成,讓薛富和李襄韻先回大楚,他留管深在旁伺候就行。
在卞驚寒帶著管深離開的時候,李襄韻突然出聲喊住了他。
大概是感覺到大家都停住了,李襄韻又不開口。
管深和薛富對視一眼,便出了門,絃音也不是不識趣的人,自是也緊隨其後。
“說吧。”卞驚寒長身玉立,聲音寡淡。
李襄韻彎了彎唇。
“如果我沒有猜錯,三爺是裝病吧?”
她記得以前八公主卞鸞不想學琴,曾找馮將軍拿過一種藥,就是可以讓自己脈搏急亂,卻又讓太醫看不出任何病症的藥。
“那又如何?”卞驚寒也未否認。
果然如此。
李襄韻唇角的笑意忽的就放大開來:“那三爺覺得自己跟襄韻有什麼區別?不錯,襄韻的確是騙了你們,可三爺不也同樣騙了他們?三爺跟襄韻其實是一種人。”
卞驚寒輕嗤了一聲,“那你的意思,呂姑娘跟你也是一種人了?因為你騙了我們,她也騙了我們不是。”
李襄韻呼吸一滯,又聽得他道:“騙,有很多種,我們跟你不同。”
我們?李襄韻臉色一白。
卞驚寒已拾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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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神醫府後,厲神醫給卞驚寒和管深各安排了一間廂房,讓他們有什麼需要就跟絃音講,說自己有事要忙便離開了。
管深本還想問絃音神醫府裡有沒有那種一進兩臥的廂房,或者是主房帶偏房或是帶耳房的那種廂房,因為卞驚寒身體不適,他們如果分開兩間房子,怕若有個什麼危險,他不能及時知曉,可話還未開口,就看到卞驚寒眸光涼颼颼地瞥著他,那眼神就只有四個字:你還有事?
他幡然醒悟。
“奴才。。。。。。奴才。。。。。先回房收拾一下,若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