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說得篤定,可看他白如宣紙的臉色,以及微微起伏的胸口,她知道,也真的只是一時半會兒而已。
怎麼辦?
她感覺自己又要哭了。
腦中紛亂地想了想,她問他:“你覺得你方才說的可能是真的嗎?”
“什麼?”卞驚寒沒懂。
“就是。。。。。”絃音重又蹲在了他面前,耳根發燙,有些猶豫:“就是。。。。。。毒性發作之時,再做男女那事,就可以解毒。。。。。。”
卞驚寒一下子嗆住,“咳咳”了起來。
絃音看著他,心裡慌得很,她又不傻,她當然知道,他方才是逗她尋她開心這樣說的,她現在問的是,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畢竟他會醫,畢竟對於此時此刻的他們,特別是對他來說,任何希望、任何機會都不能錯過,不是嗎?
止了咳,卞驚寒也凝眸看著她,深邃如潭的黑瞳裡,是她看不懂的情緒,但有一點她看清楚了,那就是光亮。
點點瀲灩開來的光亮。
卞驚寒輕嘆,心裡有什麼東西也氾濫開來,就像是缺失的一塊什麼,驟然完整,那感覺很強烈,無以名狀。
真是個傻姑娘,方才為這事哭成那樣,一轉頭,什麼都忘了,又問他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搖搖頭,他一字一句緩緩回道:“又不是中的媚毒,不可能是那種解毒方式。”
絃音眼睫顫了顫,其實,意料之中,但,還是有些失望,又少了一條路。
“那現在怎麼辦?”忽然想起什麼,“對了,這個毒叫裂遲,你聽說過這種毒嗎?能自己配置解藥嗎?或者從別的地方弄到解藥?”
“裂遲?”卞驚寒怔了一下,“你如何知道?”
“我。。。。。。偷聽到的。”
2 第346章 竟然是他(3更)
沒多時,馬車就到了客棧。
見卞驚寒臉色越來越白,就連嘴唇都失了血色,光潔的額上還有細密的汗滲出,絃音又慌又怕,想攙扶他下馬車,被他拒絕。
“沒事,本王自己來。”
邊說,邊拿帕子揩了揩嘴角上的血漬,問她:“還有嗎?”
絃音搖搖頭,意識到,他應該是不想讓人知道他中了毒,畢竟這是在午國,秦羌的眼線可能就在附近。
所以,她也沒有強求,只是視線一直關注在他的身上。
他沒事人一樣下了馬車,走在前面,絃音跟在後面,入了客棧門,穿過大堂,沿著木質樓梯上樓,他步履如常,從容穩健,若不是存心細看之下,能發現他微微有些僵挺的背脊,都看不出他是一箇中毒之人。
說實在的,她真的很佩服這個男人,這是需要多大的隱忍力和毅力,才能做到如此這般,明明在馬車上,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管深和李襄韻正在走廊上說著什麼,見他們回來,立刻迎了上來,“王爺。”
卞驚寒沒有理二人,徑直推門入了廂房,快步走向房中的椅子,剛一落座,猛地一口鮮血噴出來。
管深和李襄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住,雙雙變了臉色上前:“王爺怎麼了?”
卞驚寒沒做聲,緩緩闔上眸子,調息。
李襄韻便轉眸急急問向站在門口,白著臉紅著眼的絃音:“發生了何事?”
絃音不知道卞驚寒願意不願意跟他們說,沒有他的同意,她也不敢貿然開口。
見她也不做聲,李襄韻急了,也怒了:“你倒是說話呀!”
“本王中毒了。。。。。。。”卞驚寒自己開了口。
中毒?
李襄韻和管深大駭。
“如何中的毒?”
“本王進了秦羌的書房,看到了一封應該是被秦羌秘密截獲下來的書信,是午國八王爺秦義寫給我大楚太子卞驚卓的,信上有毒。”
李襄韻和管深震驚。
不僅他們二人,絃音亦是。
她一直沒問卞驚寒在書房裡看到了什麼,也沒問陷害卞驚瀾的人是誰,因為她覺得這畢竟是很隱秘的事,而且,她也只是一個旁人,所以,他不說,她就也不問。
如今才知道,竟是秦義跟卞驚卓勾結!
卞驚瀾一直深得帝王寵愛,可以說是帝王最喜歡的一個皇子,卞驚卓恐他會影響到自己的太子地位,所以出手栽贓陷害,她表示理解。
她不能理解的是,怎麼會是秦義?
且不說他早已是個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