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嗎?
另外,他的意思是,要將她一直關到生孩子?
“你有沒有搞錯?”絃音簡直難以置信,“我生孩子還早呢,還有好幾個月。”
“好幾個月也只是幾月,又不是幾年。”男人眉眼不抬。
絃音無語到了極致。
“那我謝謝你的好心,只不過,這是我個人的事,安全也好,危險也罷,總得按照我的自願來。”
在這一間屋裡呆幾個月,無異於坐牢,她可受不了。
男人輕嗤:“你是捨不得卞驚寒吧?”
絃音沒做聲。
舍不捨得這也是她個人的事,跟他無關。
男人挑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又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不鹹不淡道:“人家對你可沒那麼真心,你以為他真愛你,他心中另有她人,對你好,不過是因為你有過人的本領,能助他榮登帝位。。。。。。”
“你胡說!”絃音小臉煞白。
昨日最困擾她、最讓她鬱悶的,莫過於她從雲妃眼裡看到的那條心裡了。
如今又被這個男人提起,她瞬間就被激怒了,氣得身心俱抖。
不可能,她不信!
強自鎮定,絃音咬牙道:“若要我相信,除非你看著我的眼睛,將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男人並未立即回應,而是繼續低垂著眉眼,將自己受傷的手又纏了兩道布條,才徐徐抬起眼簾,朝她看過來。
四目相對,絃音凝進他的瞳。
“卞驚寒有心中所愛,對你好,是因為你有過人之處,對他的大業能有襄助!”男人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道。
絃音腳下一軟,差點摔跤。
她從他眼裡看到的,便是他嘴裡所說的。
所以,他沒有撒謊?他說的是真的?
不!
不是!
“你既然對我瞭如指掌,知道江語倩是我,還知道卞驚寒跟我的關係,甚至知道我懷了孩子,你肯定也知道我的過人本領是什麼,所以,就算我看著你的眼睛,也不一定能讀到你真實的心裡,你完全可以在與我對視的那一刻,讓自己想什麼,讓自己不想什麼,換句話說,你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裡,讓你的心裡想的,都是你主觀希望我看到的東西。”
對,就是這樣。
讀心術,只能讀出對方的心裡,卻並不能辨別那一刻的心裡是真是假。
這也是在宮裡史館相處了那麼多天,她都沒發現他認識她的原因。
還記得他第一次授課,她就覺得他似曾相識,可他的眼神心裡給她的感覺就是,她完全是一個陌生人。
現在跟她說,他是她的故人,還是一個所作所為都是為她好的故人!
簡直可笑。
秦義眸光微閃,垂下眼。
並未狡辯,也未多說。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
絃音輕嗤:“什麼沒有辦法,因為我說對了對吧?”
“沒事,你可以繼續懷揣著對卞驚寒的憧憬,沒人阻攔你,反正你生的也是他的孩子。”
“放我出去!”
“不可能,”男人用自己的牙齒和隻手配合,將布條的最後打了一個結,“你必須在這裡呆到生完孩子,到時隨。。。。。”
他的話還未說完,絃音突然衝上前伸手就抓他的臉。
既然不是真的沐辰,就一定戴著麵皮。
她倒要看看,這張麵皮後面是怎樣的一張臉,是誰的臉?
雖然她這一下來得突然,想攻其不備,可對方是有武功之人,反應也只在瞬間,她的手剛碰到他的臉,下一瞬就被他眼疾手快揮開。
大概是恐她繼續糾纏,他自座位上站起來。
“你到底是誰?”絃音氣喘吁吁。
“你不是失憶了嗎?就算告訴你我是誰,你也不認識。”
“那我也要知道!”
“如果我說,我是你師弟,你信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黑眸深深睇向她。
絃音一怔,連忙承接了他的視線。
可是很快她又覺得,讀他心裡也沒什麼卵用,反正他能控制。
只不過,這一句,她為毛隱隱覺得,像是真的呢?
因為他對她太熟悉了,而且,就算知道她會讀心術,就算會在跟她對視的時候,故意控制好自己的心裡,可是,是人總有分心的時候,總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