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
“是明日進宮去給他看嗎?”
“嗯,他擔心本王無事帶你入宮會引人猜疑,特意明日安排了一場賞畫,說是有幾幅字畫名作,展示給大家鑑賞鑑賞,太子王爺公主都會參加,本王會帶你,還有聶絃音一起,到時候他再借機將我們留下,你幫他檢查。”
厲竹真是汗噠噠。
至於嗎?至於要如此興師動眾嗎?
何止是她,絃音聽完也是無語到了極致。
“那可以讓他來王府啊。”
“我也提過,他說,天子無事蒞臨王府更會引人猜疑,而且猜疑的方向更多。”
好吧。
絃音也是服氣!
當即伸手扯了扯卞驚寒衣袖:“話說,我可不可以說句不賢惠的、大不敬的話?”
卞驚寒歪頭揚揚眉尖。
意思是自是可以。
“我怎麼覺得,他這個樣子,神醫就算有辦法,也必須留一手,不能徹底治好他呢,不然,你想啊,一旦他全部痊癒了,沒有後顧之憂了,我們仨豈不是成了這世上唯三知道他得過此病的人,肯定會被他滅口的。”
卞驚寒彎唇,也未辯解她的話。
“明日先讓神醫看看,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再說。”
“好。”
**
翌日清晨,一行三人兩輛馬車就出發了。
到達宮裡的時候,有些人已經到了,比如卞鸞,比如卞驚瀾。
兩人一看到厲竹來了,都過來打招呼。
有意思的是,兩人關心的都不是厲竹,而是那個傳說中厲竹的女人“玲瓏”。
只不過,卞鸞畢竟女孩子家,問的比較委婉。
“神醫怎麼沒帶玲瓏姑娘一起來?對了,現在是不是不應該叫玲瓏姑娘,而應該叫厲夫人了?”
絃音想笑,忍住了。
這小丫頭片子不就是想問厲竹跟人家玲瓏姑娘成親沒成親,有沒有散,還是不是在一起?
卞驚瀾就直接了。
直接找厲竹的麻煩。
“上次碰到玲瓏姑娘,她說,她去本王府上騙香株草,是神醫的主意,神醫一個大男人,讓自己的女人去做這種雞鳴狗盜之事,神醫好意思嗎?”
這段時間,每每想起那夜,以為聶絃音被人縱火燒死那夜,在城中村,當時他三哥雙手掩面在哭,那個女人拉著他的手,拽著他出院子的情景,他的心裡就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厲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