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養了兩個女兒才對。”
“信不信我真叫爹了?”絃音也不怕吃虧。
可某人一向覺得,被叫爹,是他吃了大虧,“那還是算了。”
絃音就抿嘴樂了。
忽的又想起什麼,小臉一黯:“可是卞驚寒,如果綿綿的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你的寒毒怎麼辦?”
這句話似是提醒了卞驚寒:“對了,你有沒有覺得這世間緣分真真是神奇?”
“什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答非所問的話,絃音沒懂。
“那時,辛嬤嬤說,我母妃當年跟厲老神醫結下了娃娃親,讓我娶厲老神醫的女兒,我們還都以為是厲竹呢,卻原來,還是你!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兩個就是月老牽線命定的姻緣,誰也拆不散。”
絃音汗。
她跟他說寒毒,他跟她談姻緣。
雖然心裡就像是吃了蜜一般,但是,她嘴裡還是故意嗔道:“那也不是我,是綿綿。”
卞驚寒怔了怔,不意她如此講。
遂笑道:“好,那等綿綿穿回來,我娶她。”
“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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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音抱著小思涵踏進凌波宮的時候,太上皇正坐在桌前看桌上的一張什麼東西。
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盯著那張紙在失神發呆,以致於絃音近前,他都沒發現。
還是小思涵“咿呀”了一聲,太上皇才驀地回過神來,連忙去卷桌上的那張紙。
紙張有些發黃,顯然年數已經久遠。
見他如此倉皇捲起,絃音自是知道他不想她看到,連忙撇過視線,可是眼角餘光還是掃到了那張紙。
雖只一眼,極快的一眼,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幅畫,一副人像畫,畫的是一個女人,她甚至覺得那女人的眉眼她還有一絲絲熟悉呢。
不過,因為只有一絲絲,而且,她又只那麼餘光掃了一眼,根本就沒有看清,便也沒有多想。
當即眉眼一彎,對他鞠身道:“絃音帶小思涵來給太上皇請安了。”
聽乳孃說,這幾日這個男人每日散步路過思懿宮的時候,都會進去看看思涵,而且,大概是真的有血緣關係的緣故,小傢伙竟然出乎意料的喜歡他,不僅不認生,還一直要他抱。
所以,她就主動帶小傢伙來給他請安了,都說,人至遲暮最孤獨,希望小傢伙能給他帶來一些慰藉和樂趣。
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