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點她都逃不掉啊。
怎麼辦?
她慢慢吞吞走進偏室,就發現他站在門口,嚇了她一跳。
待她走入,他就順手關上了門。
門栓落上的聲音響起,她一震,回頭。
見他果然拴上了門。
做什麼?
單獨審,她理解,關上門審,她也可以理解,還將門栓得那麼牢,她就不能理解了。
慌亂疑惑地看向他。
他卻並沒有看她,門栓好後,徑直轉身走向屋裡的一張桌旁撩袍坐下。
然後指了指桌對面,示意她坐過去。
輕抿了唇瓣,絃音緩步上前。
拂裙坐了下去,心裡如同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得厲害。
男人看著她,漆黑如墨的深瞳裡映著她的樣子,好一會兒沒做聲。
絃音也不敢長久與他對視,只得撇了視線假裝看屋中陳列擺設。
好半響,男人才將桌上的文房四寶朝她面前一推。
“隨便寫一句話。”
果然逃不掉。
絃音看向桌上的筆墨紙硯,輕輕咬了下唇,心念電轉。
右手寫字他肯定認識。
要命的是,她左手寫的字他也曾見過,當時在午國要變成呂言意,讓聶絃音留言離開的時候,她就是左手寫的。
而且,一個史官是一個左撇子,且左撇子寫出來的字還如同雞腳爬一樣,說得過去嗎?
顯然說不過去。
見她坐在那裡定定地望著桌上,一動不動,男人再度出了聲:“是要本王幫你研墨嗎?”
絃音這才回過神,連忙將硯臺拿到自己面前,在墨盅裡取了一枚墨錠,放在硯池裡,發現沒有水。
大概是這裡不常有人用,所以沒有備用的清水,絃音環顧了一圈也沒有看到。
沒有水如何研墨?
她只得抬眸看向對面的男人。
男人視線一直就沒離開過她,自然是將她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怎麼了?”他問。
明知故問!
絃音心裡有點惱。
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硯池。
他卻似乎沒懂:“什麼?”
絃音心知肚明,他這是在逼她開口說話。
便抬手掩了自己嘴,側頭扭到一邊,咳了起來:“咳咳咳。。。。。。”
咳得滿臉通紅,麵皮都遮不住,才止住,然後朝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意思,她喉嚨不舒服,不便說話。
男人也甚是理解地點點頭。
“咳得那麼厲害,可是染了風寒?本王正好略通醫術,不妨順便給江姑娘瞧一瞧。”
邊說,邊優雅地朝她伸出手。
絃音嚇得手裡的墨條都掉了,趕緊將胳膊縮了。
她知道他是要替她探脈。
如何能讓他探?
她腹中懷著孩子呢。
一探豈不是就探出她的喜脈?
而江語倩還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姑娘呢,後果不堪設想。
見她慌亂至此,男人一臉疑惑:“怎麼?江姑娘不相信本王的醫術?”
絃音搖搖頭。
男人似是驀地想起什麼,恍悟過來:“哦,江姑娘是擔心男女授受不親吧?””
絃音順勢點頭。
男人便也不勉強,靜默片刻。
“那這樣,本王就不探你脈了,你張嘴讓本王就這樣看看你的喉嚨就成,看看有沒有腫,如果沒腫,每日的飯食吃清淡點就好,如果腫了,就得服藥了。”
邊說,邊起身站了起來。
見對方都站起來了,一副要給她看的樣子,反正逃不過,而且不用探脈,只是看看喉嚨,且他自己也說了,可能腫也可能不腫,就算看到她喉嚨沒腫,也不會懷疑什麼,她便依言微微張了櫻桃朱唇。
男人傾身湊近,看向她的嘴。
一顆心跳得厲害,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熟悉的氣息盈上她的面,鑽入她的呼吸裡面。
眼顫心也顫,放在腿上的手更是不自覺地抓住自己衣袖的袖襟,一點一點攥緊。
不敢看他,只敢低斂著眉眼,視線就落在他光潔的下巴和頸脖處。
唇上驀地一熱,又撤離,絃音怔怔回神,驚錯地發現,竟然是男人突然親了她一下。
渾身一僵,她愕然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