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頓時嚇了一跳,不敢再多言。
只是面上難免露出幾分委屈,覺得自己平白捱了頓訓。
洛庭柯這會兒總算是回味過來了,丞相大人這是來興師問罪了。思及此,他正色道:“丞相放心,若是真有什麼事,在下會護著江小姐的。”
宋清昀反問:“洛大人一介文弱書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要怎麼保護慕靈?”
洛庭柯溫雅的面容上滿是認真:“自然是豁出性命也要護其周全。”
“洛公子……”江慕靈一聽他這話,心頭又驚又甜,感動之情幾乎滿溢而出。
洛庭柯望向她,微微笑了下,眸色堅定。
宋清昀俊臉陰沉,實在看不得他們眉來眼去,身形略微一移,就將江慕靈擋在身後。
宋遠看這情況不對,趕緊打圓場,“主子,街頭人多嘴雜,長留於此實在不便,不如等到了客棧再細說吧。”
宋清昀繃緊了俊臉,冷聲命令:“慕靈,你上轎。”
“為什麼?客棧離此不遠,走過去就行了。”
宋清韻心裡本就有氣,現在見她還敢反駁,也不顧是在大街上,當場就呵斥了起來:“你一個閨閣女子,應當知道忌諱,在沒長輩的陪同下與一男子行於大街,就不怕傳出流言蜚語?”
江慕靈一時語塞。
宋清韻此刻的面色已經十分難看了,江慕靈不敢再捋虎鬚,垂著腦袋就鑽進了軟轎中,瑪瑙和玉屏大氣兒也不敢出的跟在軟轎的兩側,一行數人率先往客棧方向走去。
等到她們離得遠了,宋清昀才冷冷的看了洛庭柯一眼,“洛大人,你也是讀著孔孟之道長大的,慕靈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
洛庭柯一梗。
宋清昀不再看他了,拂袖離開之際只留下句:“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要有點避諱的好。”
***
江慕靈資助的窮苦考生都被安排在江家名下的如意客棧中,她落轎的時候,剛好有一白衣書生從客棧中走出,那白衣書生一見了她,立刻欣喜上前,“江小姐,您怎麼來了?”
江慕靈看了他一眼,認出了他是自己資助的考生之一,便唇角微翹,露出個淡淡的笑容:“春試快到了,給你們送點東西過來。”
白衣書生面上浮現出感激之色,“多謝江小姐了。……不過,江小姐是一個人來的嗎?”
“噢,沒有,叔叔和洛公子還在後面。”說罷,她又想起他不認識洛庭柯,解釋道:“洛公子是朝中新任職的官員,很有學問,你待會兒有什麼問題也可找他解惑。”
白衣書生連連點頭,陪著她等在門口,直到遠遠可見宋清昀的身影,這才有些急不可耐的上前,深深行了一揖:“不知丞相蒞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宋清昀‘嗯’了聲,腳步未頓,直接走到了江慕靈身邊。
白衣書生復又望向洛庭柯,再行一禮,“洛先生。”
江慕靈離他們雖然有些遠,但不妨礙她出聲介紹:“洛公子,這位便是我資助的考生之一,他叫林官,是嘉興縣人。”
因為音量有些大,吵到了宋清昀,後者不喜道:“林官自會報家門,你在旁急什麼。”
說罷,又睨了她一眼,呵斥道:“還愣在門口做什麼,隨我進去。”
江慕靈倒是頭回遭他這麼一直訓斥,心裡十分委屈,宋遠見狀,便悄聲衝她解釋道:“江小姐,丞相身子不爽利,所以脾氣也有些大,您多多擔待點。”
江慕靈不甘不願的點著頭,也不敢違背宋清韻的意思,撅著小嘴跟在他後面進了客棧。
如意客棧內現在住的全是來臨安赴考的考生,為了防止受到干擾,每個考生都分有單廂,由於現在天色還早,林官便提議道:“諸位先到我房裡坐坐吧,大家徹夜看書,現在應該還沒起來。”
宋清昀頷首,林官殷勤的在前引路,等到了廂房,又忙著張羅眾人落座和泡茶。
可他拿起茶壺倒水之際,卻發現裡頭還是昨夜燒的的涼白開,這讓他有些尷尬,就打算去外頭找些茶葉來。
宋遠見他團團轉個沒停,知道他是因為宋清昀的到來而驚喜,便謹慎提醒道:“不要這麼慌張,丞相只是路過進來看看,你也知道丞相是今年春試的主審,他來這邊的事不要驚擾到別人,茶葉就不用找了。”
林官這才訕訕的放下手中茶壺,“學生知道了。”復又行了一揖,“怠慢丞相了。”
宋清昀示意無妨。
洛庭柯聽宋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