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彎刀,向外一抽,便覺寒光乍現,冷氣森然。
“好刀!”他脫口讚道,這柄刀不僅做工精細,用材昂貴,而且鋒利異常,既可防身之用,又能彰顯尊貴的身份,確實是一把好刀。
“大人喜歡就好,這把刀,是咱們在一個小部落收來,算不得什麼,所謂寶刀佩英雄,只有象您這樣的英雄,才能佩得上這把好刀。”
黑胖子胡日敦諂媚地笑著,渾然不覺得肉疼,寶刀固然珍貴,可若是什麼都不知道,跑到南面去枉送了性命,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商人雖然逐利,卻並不是捨命不捨財的人,至少,胡日敦不是那種人,所以,他的生意才會越做越大。
“不錯不錯,這把刀非常不錯。”瓦連京面露喜色,他對這把刀確實非常滿意,“那個,你叫胡日敦是吧,多謝你的好意。”
他轉過身子,端起酒杯對幾個商人道:“既然是諸位的一片心意,我也不好推辭,從今後,幾位便是我瓦連京的朋友,若有人敢欺負你們,只管來圖布魯河的營地來找我便是,俺在蘇哲爾將軍面前,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幾個商人不由大喜,沒想到這個瓦連京有這等背景,實在是意料之外。
誰不知道,如今蘇哲爾便是這圖布魯河流域的半個主人,若是抱上這根大腿,這附近的幾個小部落,還有誰敢欺負他們。
若是能拿到蘇哲爾大軍採購糧食和軍需品的差事,那要想發財的話,豈不是隨便動動手的事。
只是他們卻忘了,他們自己也說過,這些軍爺們,買東西可是不給錢的。
幾個人沉浸在發財的美夢裡,卻是一時忘了這茬。
他們表面上還連稱不敢,說自己哪敢高攀蘇哲爾將軍,只是瞧瓦連京是條漢子,才有意結交,怎好麻煩蘇哲爾將軍管我們這些閒事。
瓦連京卻是大包大攬,跟眾人稱兄道弟,又多喝了幾杯。
幾個人乾脆邀瓦連京同席而坐,又讓駝子老闆多添酒肉,眾人舉杯痛飲。
觥籌交錯,幾個人有說有笑,言談之間,幾個人同瓦連京的關係又親密了許多。
黑胖子商人胡日敦這才又問起南部草原上的事情,“瓦連京兄弟,你剛從南面過來,一定非常清楚南面的事嘍?”送了把彎刀,瓦連京就立刻同幾個人稱兄道弟起來,矮胖子倒也痛快,便直接利落地問道。
瓦連京一拍胸脯,“不錯,俺剛從圖布魯河營地來,南面的事情,一清二楚,幾位有什麼事,只管明說。”
“那你剛才所說,若去得晚了,賠得會更加徹底,是什麼意思。”眾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這可關係著他們下趟買賣成敗的關鍵,聽到這裡,幾個人一起看向了瓦連京,眼光中滿是熱切。
“唉!”瓦連京長嘆一聲,“幾位兄弟,不是我要攔著大家發財,只是這時候麼,幾位還是不要去得好,免得惹禍上身。”
“哦。”幾個人都有些不解,紛紛奇道:“怎麼回事”
瓦連京沉聲說道:“南部草原,要打大仗了,一旦打起來,刀劍無眼,你們若去那裡,豈不是自尋死路。
眾人紛紛大驚“什麼時候的事情?”
瓦連京環顧四周無人,驛站老闆已經去廚房催著上酒上飯,便低低地聲音道:“南部五個小部落,以薩倫部為首,在努萊爾山會盟,成立了努萊爾盟。他們已經拒絕向蘇哲爾將軍提供糧秣,要和蘇哲爾將軍分個高低,我這次回來,便是向老族長稟告此事。”
幾個人聞訊大驚,心中狂跳不已,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南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正如瓦連京所說,一旦動起手來,刀劍無眼。
到時候,自己這些人若是帶著大宗的貨物去了南面。
要是正趕上蘇哲爾大軍同幾個部落激戰,那自己打又打不了,逃又逃不了,豈不是要倒大黴。
貨物丟了還是小事,便是這條小命,怕也要丟在草原上了。
幾個人忙向瓦連京致謝,頓時覺得,那柄彎刀送得值,要不然的話,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既然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幾個商人倒有些好奇起來,便打聽起努萊爾盟的事來。
“瓦連京兄弟,那個努萊爾盟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地要同蘇哲爾將軍做對?”
一提起這件事,瓦連京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跋扈慣了,這件事卻是他最大的恥辱。
他恨恨說道:“薩倫族的阿拉巴日是個老混蛋,本將軍奉將令前去催糧,他不但不交糧食,還命帳下武士一起圍毆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