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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克恩特發愣,老水手只是笑了笑,用手指了指他肋下的匕首說:“以後,把這東西藏得嚴實點,別以為沒人能認出來。”
克恩特這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他把匕首“殘星”用鹿皮裹著,放在腰間,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老水手竟能一眼看出。
“你放心,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出來的,只是,我對曾經見過的兵器,總是記憶極深,便是隔著一層鹿皮,也能一眼看穿。”老水手淡淡地笑道。
克恩特越來越好奇,這個老水手,似乎會的東西特別多,沒什麼能難住他似的,幸好,看上去,他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克恩特頓了頓,“你想去看血豹的熱鬧,還是想幹些別的什麼。”
“幹什麼都行,這個血豹,缺德的事情平時沒少幹,我只是想給他找點麻煩,你想幹什麼,我也許能幫你一把。”老水手提起長劍,拉著克恩特慢慢向外走,低低地聲音同他交談。
“我想知道那個黑衣女子是什麼人,是不是她陷害的我父親!”克恩特的眼中冒出一縷兇光,恨恨地說道。
老水手倒是一愣,邊走邊說道:“你傻了麼,她陷害不陷害你父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諾瑟狄恩,他要殺你父親,莫非,你對這個帝國,還抱有幻想?”
老水手的這句話,倒是一下子就點醒了克恩特,是啊,之前自己所做的種種,難道不是對這個帝國抱有幻想,才會犯下種種幼稚的錯誤?若非如此,自己何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返回帝都,企圖靠自己的小聰明和家族的一點微薄力量,來拯救身陷囹圄的雙親。
父親也好,母親也罷,還有為救自己而死的勞倫斯,他們都是強調,一定要去冰原,用家族數百年積攢的力量,來為父母報仇,而不是這般,無用的徒勞。
自己,竟然還不如父母看得清楚,看得透徹,他們,早對這個墮落腐朽的帝國失去了信心,他們是要自己用鮮血,來洗刷這帝國的汙穢,用力量來踐踏這個帝國,讓它徹底地毀滅啊!
想到這裡,克恩特不禁有些羞愧,父母慘死,自己卻仍對這個帝國抱有幻想,實在太過幼稚,老水手的一句話,便將他從夢境中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