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花前頭那個女兒,悠悠肯定記得,就是王招娣,離婚去大城市裡打工去了,說是要當城裡人。”
葉悠悠有點驚訝,她印象中王招娣嫁的不錯,夫家對她很好,丈夫長的不差也很老實,重要的是很心疼她。沒想到,這樣她也捨得離婚。
“早就說過那丫頭有反骨,養不熟的白眼狼啊,他們家還不信,好吃好喝供著這麼多年,扔下兩個孩子就跑,真是不講良心。”
葉悠悠眼角一挑,王招娣還真是挺有種的,一般女人結了婚生了孩子,就算以前有什麼心氣,也會慢慢放下。她竟然還能鼓起這個勇氣,她甚至都有點佩服她了。
轉了一圈,收穫一堆八卦,葉悠悠看到柳滿江帶著司機回來了,跟村裡人打著招呼,還給人點菸,很是熱鬧。
好幾個跟柳滿江一塊長大的村裡人過來,勾肩搭背的問他是不是當上大老闆了,言語裡不外是想問,還要不要人,他們願意跟著他幹。
柳滿江花團錦簇說了一堆,卻一個準話都沒給。
晚上王桂花問他,他冷哼道:“你們在村裡受人欺負的時候,他們但凡站出來幫你們說一句話,別說一個人的工作,就是一家子的工作我都包圓了。以為我死了,站著幹岸看著人欺負你們不吭聲,這種兄弟,我可認不起。”
王桂花一笑,“你的事我管不了,但是打葉貴的事,以後別再犯了。要是換了其他人,報個警啥的,你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他還敢報警,慫貨。”柳滿江恨恨不已,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的執著是錯是對,如果當年他不衝動那一下,可能就永遠無法知道父親被害的真相。可是尋找了真相,就只能讓母親和姐姐在這裡受苦。
“媽,這些年,我最對不住的,就是你們。”
“傻瓜,人都回來了,以前的事就別提了,你媽還不老,還想看著你娶媳婦生孩子。”
說起來愁人的很,外孫女結婚幾年沒訊息,幸好辛墨濃從來不催,她一提就說是自己想晚點要孩子。兒子回來了才知道,在外頭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結婚更沒有孩子。
有了這麼多的盼頭,王桂花真的想多活幾年。至少,得讓她親眼看看自己的孫子,和重外孫吧。
柳滿江摸摸頭,“行,媽喜歡什麼樣的,我就找個什麼樣的回來。”
“又不是給我娶媳婦,你得自己喜歡。看看悠悠和小辛關係多好,再看看勝利和你姐也過的有滋有味,這日子啊,不是過給別人看的,自己舒服最重要。”
接下來,修墳祭拜忙活了好幾天,又擺了一天流水宴,請村裡人吃了整整一天。流水宴上有人喝多了,趁著酒勁要跟著柳滿江上京城幹大事。
柳滿江眼皮子一掀,“我不在時候的事,你合著當我真不知道是吧。我爹還在這個山頭上,我敬著大家算是給我爹面子,真當我要給你面子呢。雪中送炭你不在,升官發財你是誰。”
這一句話,徹底把借酒裝瘋的人給打醒了,一張臉又紅又白,灰溜溜回家躲羞去了。至於石家,也就是石雨花的孃家,還有前村支書家,流水宴是柳滿江一家家通知的,唯有這兩家,過其門而不入。
對別人勸和的聲音,他一概懟回去,“當初我不在,你們勸過他們放過我媽和我姐姐沒有,怎麼,合著我好欺負是吧。”
勸人的很想說,好歹也還是小灣村的後生,以後你不得落葉歸根。可是再一想人家前後的氣派,又搖了頭。
也有人側面打聽,“你家祖宅是不是得蓋新的。”
“反正我們也不回來住,翻個新得了。”柳滿江更願意保留老房子的格局,一磚一瓦,都是他小時候摸過的,承載著滿滿的回憶。
一聽不重新蓋房子,就知道柳滿江怕是不會回來了,不由心中失望。
有一個年少時跟柳滿江關係不錯的,喝醉了酒回去,罵自己的婆娘,“當時我說幫一把,你非說不能跟村支書對著幹,硬把我拉住,害得我今天什麼話都不敢說。不然憑我們當初的關係,就是去開小車當個司機也好啊。”
婆娘也不是好惹的善茬兒,叉腰就罵,“放你孃的狗/屁,你一個大男人,聽我說一句就改了主意,不就是不幫拉不下面子,幫又不敢。指望著老孃攔著你,給你個臺階下嗎?怎麼,這會兒就埋怨起老孃來了。”
被說中了心思的男人臊的臉通紅,乾脆什麼也不說了,倒頭就睡。
葉勝利和柳滿紅祭拜完柳大令便帶著惠惠回了京城,他們還要上班。但是柳滿江要多留幾天,王桂花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