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還沒恭喜你大仇得報。”一個聲音在葉悠悠的身後響起。
葉悠悠把眼睛從牆上掛著的畫上挪下來,轉頭看了一眼,這個聲音不是司徒空又是誰。
“那你呢?”不是一樣大仇得報嗎?這話別人聽不懂,他應該是聽得懂的。
司徒空當然聽得懂,聳聳肩膀,無所謂道:“用你的手段,當然是你報的仇。”
意思是說,沒有用上他的手段,所以對他而言,談不上報仇。
雖然早知道他的思維方式和一般人不同,但直接面對的感受,讓她的體會更加深刻。
“辛墨濃的運氣真好。”司徒空看著她,眼中炙熱的溫度,讓葉悠悠的眉頭就沒有放鬆過。
司徒空從來不會去假設,早點遇到她會如何,他很肯定,早點遇到葉悠悠,她也不會喜歡自己。
一慣視女人為自己的玩物,或者說利用的工具,可是卻愛上了一個永遠不會愛上他的女人,有時候他也會想,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報應。
就算這是報應,他也覺得很不錯。這個女人不錯,他的眼光不錯,她不喜歡自己這一點也很不錯。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葉悠悠不喜歡他是件很不錯的事。連他自己都厭棄自己,葉悠悠又憑什麼會喜歡呢。
如果她沒有嫁給辛墨濃,也許他會試一試,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但是辛墨濃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太過危險。他能活到這麼大,要得益於對危險的正確判斷。
他人生的第一原則便是活著,除此之外,其他都可以放棄。
於是,他只好放棄葉悠悠。但他不覺得這是恥辱,對於叢林來說,弱肉強食一向是鐵律。
但當他看到她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上前,想要靠得近一點,更近一點。
葉悠悠卻只想離得遠一點,更遠一點。她能分辨的出,這個男人的目光和以前稍有不同,他的危險性在降低,但她一樣不敢放鬆警惕。
她頭一回知道什麼叫難纏,這人一沒打你二沒罵你三也沒糾纏你給你表白加送花,就這麼跟你說幾句話,看你一眼,還能少塊肉嗎?
可是司徒空的目光,就是讓她覺得極不舒服。
“悠悠。”藍田玉過來,司徒空一笑,轉身便走。
“怎麼,被他糾纏了,不高興?想開點,這說明你魅力不減。”藍田玉開著玩笑道。
“這張嘴,真是越發會說了。”葉悠悠笑她。
她只是覺得,大家的遭遇都差不多,因為李偉忠而家破人亡。可是為什什麼,最後會有這麼大的不同。
其實這當中最慘的是葉二妞,她已經死了,只不過有自己穿過來,頂了她的名頭活下來罷了。
“司徒空三個月內至少換了五個女朋友,追的時候把人家當寶,追到手就扔,這種人啊,放在以前早就因為流氓罪給關起來了。也就是現在,世風日下。”藍田玉也是不懂了,怎麼會有人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的。
“可能,他有什麼心理疾病吧。”葉悠悠往最科學的方向猜測。
“啊,不會吧,看著不像神經病啊。”
“誰說心理疾病就是神經病啊。”葉悠悠和藍田玉愉快的鬥著嘴,吃過飯慢慢逛了幾步,又去喝下午茶。
直到晚飯前才把她送回家,一到家就接到了張甜生的電話。
“彆氣彆氣,你慢慢說。”葉悠悠握著話筒,話筒裡傳來的是張甜生氣急敗壞的聲音。
“當初是誰說,國外遍地是黃金,遍地是黃金都撿不到,這種傻子,你說我能再要第二回?”
起因不是別的,張甜生的倒黴前夫,自以為在國外讀過大學,就能留下一展拳腳,走向人生巔峰。結果一畢業就被打回原形,處處碰壁,只好繼續去洗盤子。讀書的時候,假期打工洗盤子,還覺得勞動最光榮,可是現在大學畢業還是洗盤子,這心裡的落差就太大了。
洗了三個月盤子沒有起色,張甜生的前夫怕了,灰溜溜回國,第一件事就是希望和張甜生復婚。
張甜生哪裡願意,他就天天在單位門口等著她下班,別人問他是誰,他就說自己是張甜生的愛人。想要造成即成事實,迫於輿論壓力,讓張甜生不得不跟他復婚。
要說這事放在以前,沒準還真好使。
可惜的是,他出去四五年,國內是一年一個變化,這四五年間,風氣早就變了,他還一無所知。
可在當事人張甜生的眼裡,這事就糟心的不行。
“你也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