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無數顯赫光耀的時刻:戰場揚威、御前封爵,卻都不及此刻令他欣喜與沉醉,低頭在她額上輕啄了口,道:“那你會不會怕?”
這時兩人已經騎馬走出街市,喧囂聲漸漸遠離,只聞得馬蹄聲踢踏,還有他有力的心跳聲響在耳邊。蘇卿言不知他們會走向怎樣的前路,卻堅定地抬眸道:“跟著你,我不會怕!”
潮溼而甜膩的風,從耳膜朝胸口呼嘯馳過,魏鈞在那一刻很想放聲大笑,太多的無處宣洩,他使勁一拉韁繩,喊道:“抱緊我。”
然後帶著她策馬縱情在草叢間飛馳,蘇卿言嚇得眼都不敢睜開,只將臉埋進他胸口,任由疾風吹散她的髮髻,烏髮飛揚起來撩著他的下巴不住發癢,魏鈞卻捨不得將頭偏開,用下巴在她發頂親暱摩挲著道:“嫣嫣,你可願意嫁我?”
蘇卿言手心都是涼的,氣他竟在這種時候表白,抬頭正瞥見他凸。硬的喉結,張口便咬了上去,魏鈞被她咬的渾身酥軟,連忙用右手揮動韁繩讓馬停住,低頭捏住她的下巴,又認真地問了一句:“嫣嫣,你可願意嫁我?”
他的聲音裡,彷彿還帶著草木清冽的氣息,令蘇卿言莫名有了幾分醺意,正羞赧地低下頭,眼前的光亮卻突然被他的大掌罩住,突如其來的黑暗中,他口中熱氣順著的纖巧耳廓往下描摹,喚起一道潮紅色的印記,嗓音低沉溫柔道:“記住,要答是。”
蘇卿言撅起嘴,正想抗議他的霸道,然後突然覺得身子失衡往旁邊倒去,偏偏眼還被他捂著,毫無安全感的黑暗之中,她幾乎要尖叫出聲,可最後,她只是換了個姿勢趴在他胸膛之上,手下按著的肌肉堅硬滾燙,硌的她直髮疼。
眼前的障礙總算挪開,蘇卿言睜開眼,才發現兩人竟是抱著跌進一片花海之中,身旁是足有半人高的向日葵海,花蕊沐著金光,被風吹打著,翻起薑黃色的潮浪。
她連忙想要站起,誰就翻了個身就又被壓在身下,魏鈞用額頭挨著她的額頭,啞聲執著地追問:“嫣嫣,你可願意嫁我?”
蘇卿言眨了眨眼,也許是因為他太過深情的眉眼,也許是被這鋪天蓋地的花香蠱惑,手掌輕按著他胸口的跳動,認真答道:“好。”
只這一個字,就能讓整片花海全在他眸間綻放,魏鈞難以壓抑胸口的激盪,迫不及待地低頭吻上她的唇。帶著花香味道的吻,先是在唇瓣輾轉,隨即擠著貝齒鑽進去,溼漉漉、滑溜溜地在她腔。壁內遊移,直到將她嚐了個徹底,再順著下巴撐起的弧度往下,紅梅點點,染得細雪般的面板一片溼漉……
蘇卿言的呼吸越來越重,雙頰紅的發燙,卻擋不住由內而外的愉悅,忍不住向上弓腰,迎合著他越來越大膽的掠奪,直到肚兜被扯到一邊,才突然驚醒,硬掰著他的臉抬起道:“我堂堂相府嫡女,哪能與你在此野合。”
魏鈞眸間還留著未褪的欲。色,見她剛才還被親得千嬌百媚,轉眼就擺出一副正經神色,忍不住笑起道:“誰說要同你野合?”
蘇卿言狠狠瞪他,膽子被他養大了,屈起膝蓋往上一碰道:“還敢說不想!”
魏鈞的臉色立即就變了,鎖骨處都沁出汗來,又憤憤在她唇上咬了口道:“方才只是情不自禁,可你若再這麼亂來,我可忍不下去。”
蘇卿言被他眸間的戾色嚇到,趕緊躺平,指甲尖都不敢動一下,這模樣令魏鈞覺得可愛至今,又將身子壓下道:“乖,再讓我好好親親。”
於是蘇卿言鬱悶的發現,自己又被這人給騙了,就算一動不動,他也根本不打算放過她,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差點就將她吃幹抹淨。
幸好魏鈞還餘些理智,硬是逼自己從引人沉淪的溫軟裡抽離出來,嘆了口氣,將早已酥軟不堪的蘇卿言抱著坐起道:“放心,我既然已經向相府提親,自然要等到洞房花燭那一日再好好要你。這地方雖美,可到底是山野之地,哪能委屈了你這堂堂相府千金。”
他故意加重最後幾個字調侃,蘇卿言還記得方才的畫面,羞得根本不敢看他,可提起這個,她還有一肚子疑問要問他,於是開口道:“今上說你在木崖打了勝仗,要過幾日才回來,為何今日就會到我家去提親。還有,你怎麼知道那個人就是我,還是說……只要哪怕不是我,只要是蘇卿言就可以……”
她越說越覺得繞,隨即懊惱地咬起唇來,沒想到,她竟會吃起自己的醋來。
魏鈞聽得握拳笑起,一低頭,正好撞見她胸前的大片白嫩,好不容易壓制住的氣血,立即又往下湧去,忙伸手將她的衽領拉好,再扯著她腰間束帶幫她將裡外全部穿好,才鬆口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