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可一走進內室就看到側靠在靠枕上的柳氏; 慘白這一張臉,正眼角含著淚一副嬌柔之感讓孫勤和想到了年輕時的柳氏。
柳氏是他的遠方表妹; 在原配秦氏還在之時,她家遭難途經太原就來府上借住。
當年的柳氏就像是一朵綻放的木蘭; 楚楚可憐又潔白動人,很快他就兩人就痴情纏綿在了一起,秦氏也很大度; 詢問了他的意見想要留柳氏做姨娘; 只是柳氏不肯說不願被人詬病。
兩人就這麼一直若即若離的的曖昧著; 現在想來柳氏也曾溫婉可人過; 尤其是秦氏剛過世的那段時日他感染了重病; 柳氏一直悉心照顧他,日夜不辭。
後來他病好之後就有了沅娘,只是柳氏也在那段時間落下了病根; 一直未能再懷上孩兒; 他為了補償柳氏出了孝期就娶柳氏做了續絃。
會這麼喜歡沅娘; 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沅娘像極了柳氏年輕時候的單純和善良,他們夫妻二人也曾情投意合過; 現在又是為何會成了這幅相看兩相厭的地步呢。
是柳氏一直拿她身體的事留他在房裡?還是她做的越來越多的事情讓他厭煩了?孫勤和站在原地回憶往昔,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朝著床邊走去。
柳氏好似才發現他一般,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看著孫勤和,“表哥; 是我在做夢嗎?”
這一聲表哥讓孫勤和徹底的心軟了下來,柳氏也不容易,只有一個女兒傍身也難免會不安一些,忍不住又檢討自己最近因為大雪還有家中的事情,確實是對她苛責了一些。
“不是做夢,是我來看你了,都怪我不好最近都在衙門忙公務沒有時間來看過你,身體可好些了?我聽紅蓮說你不吃不喝?可是玉娘有何處沒照顧到你?”
柳氏一臉欣喜的拉著孫勤和坐在她的床側,“不管玉孃的事,經過這次的事情,我都已經想清楚了,以前是我做事糊塗,沒有好好照顧女兒們,玉娘早就長大了可以幫我的忙了,等我身體好些只要日日服侍老爺就行了。”
孫勤和對於柳氏的這一番情真意切的表白很是滿意,露出了一個笑容,拍了拍柳氏瘦弱的肩膀,“是為夫的錯,這些年來難為你了。”
柳氏喜極而泣,撲在孫勤和的懷裡痛哭了一場,孫勤和也難得的輕撫著她的背,小聲的安慰著一時氣氛大好。
過了一會柳氏才嬌羞的從孫勤和的懷裡坐了起來,“瞧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學沅娘一般愛哭。”
孫勤和很是享受這種溫情,“再怎麼樣也是在我的眼裡,你都還是我的表妹,和沅娘一樣有何不可的。”
柳氏有意無意的撩撥著孫勤和,孫勤和也有些春心蕩漾,可一想到外頭那些煩心事他是有心無力,把柳氏扶著靠在枕頭上,“你好好養身體,等為夫衙門的事都處理完了,就回來天天陪你。”
說著就要走,柳氏這才想起來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說,可不能就這麼讓孫勤和走了。
“表哥,你先等等,我知道現在說這事不是時候,可是前幾日嫂嫂說起來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孫勤和只能又坐了回去,“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多想了嗎,以前的事情就讓她過去吧,玉娘到底是年輕沒有經驗,等你身體好了家裡的事情還要靠你的。”
柳氏搖了搖頭,“表哥,玉娘今年都及笄了,去年早就有不少人家想要求娶玉娘,只是我都覺得配不上我們家玉娘,就耽擱了。可前幾日嫂嫂說起一人,我也覺得和玉娘很是般配。”
孫勤和皺了皺眉,他是想安撫安撫柳氏,可柳氏怎麼就這麼不禁誇呢,玉娘不過是管了兩天家她又坐不住了。
“玉娘也才剛及笄也還小,不急在一時,你還是先把病給養好,玉孃的親事以後再說也不遲。”說著已經有些面色不耐的要走了。
“表哥,你聽我說,若是單單玉娘一人的親事,我也不會如此的著急,而是我說的這人可解表哥的燃眉之急。”
“什麼意思?你想說的是誰?”
“是山西布政司的陸遠鳴,陸大人!”
孫勤和乍一聽這個名字還有些發愣,過了一會才想起來,下意識的道:“這怎麼能行,陸大人只比我小几歲,這事說出去可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可再仔細一想,又覺得這門親事很是合適,如果玉娘能嫁給陸遠鳴做續絃,那他就是陸遠鳴的岳父了,那不管是雪災還是冬雷的事情,他總要替自己想想辦法。
柳氏一看孫勤和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有戲了,心裡又忍不住有些吃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