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宮沐看著七九九清透的鳳眸,苦澀一笑:“只要你快樂就好,即使那份快樂不是我給的。”寒宮沐輕聲說道。
他知道親王野心勃勃,十分猜忌,是個危險的人物,在他的心中權利地位高於一切,對一切可利用的東西都不會放過,這樣的人,他會給的了她幸福?
七九九緩緩起身,看著微風拂動荒草,腦海中浮現那張冷峻的臉,心中竟是五味混雜。
突然問道一陣烤焦味道,七九九急忙蹲下身,取下兔子肉:“兔子烤焦了。”七九九有些惋惜的說。
寒宮沐看著一臉心頭兔子肉的七九九,嘴角抽了抽,她寧願心疼兔子肉也不安慰他受傷的心靈,真是沒心沒肺,他微微搖了搖頭,有些傷感地看著天空中雲彩。
“嘶!”七九九一聲悶哼。
寒宮沐急忙回過頭,看著七九九甩著手,知道她是被燙到了:“怎麼這樣不小心?”寒宮沐竟忘記了自己的傷口,猛然起身上前,慌忙拉起七九九的手,心疼地看著那道紅印子。
七九九看著緊張無比寒宮沐,眼眸微動:“我沒事,你的傷……”
七九九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寒宮沐打斷了:“怎麼沒事?都紅了一大片了。”寒宮沐心疼地拿起七九九的手輕輕吹,突然,他看到七九九手臂上有個很深很深的牙印,他劍眉一皺:“你這裡怎麼弄成這樣了?”
七九九急忙出撤回了手:“不小心磕的。”
寒宮沐很嚴肅的拉過七九九的手臂,看著那傷口,他臉上閃過一抹心疼與感動,怪不得他昏迷的時候感覺有股液體從他口中緩緩流入,原來是她在用血給他喝,她還是很在乎他的不是嗎?
“你好傻,怎麼能用自己的血給我喝,你真的好傻……”寒宮沐情緒很複雜,只是愣愣地看著七九九,似乎要將她看出個洞似的。
七九九抽出手,撕下一塊肥的流油的兔子腿,遞給寒宮沐:“我是不想你因我而死,所以你不必感激我。”
寒宮沐聽了微微一笑,不管她怎麼解釋,他還是很感動,很感激,感激中還夾雜中喜悅,他接過兔子腿,狠狠地咬了一口,油汁順著他的嘴角流下,寒宮沐擦掉嘴角的油汁,一臉的開心,竟然不知他的傷口已經裂開,在滲血了。
七九九看著寒宮沐背上滲了一大片血跡,急忙道:“你的傷口裂開了,你感覺不到嗎?”說著便丟下兔子肉,撕開他的衣服,給他檢查傷口。
七九九又把剩餘的一些草藥給他敷上,重新包紮好,特地囑咐道:“你的傷口要是反覆開裂,便很難癒合了,這裡又沒有上好的藥,你注意點。”
寒宮沐眼眸中盡是笑意,此時此刻,他感到很滿足。
兩人很快坐在一起吃完了兔子肉,七九九面色有些凝重地看著遠處,寒宮沐知道七九九在想什麼,開口道:“肚子吃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七九九有些擔心地看著寒宮沐:“可是你的傷……”
“沒有事的,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可以的。”寒宮沐說著便緩緩起身,只是那微皺在一起的劍眉卻出賣了他此時不過是強撐而已。
七九九知道寒宮沐的傷勢很嚴重,但是,不回去,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她猶豫了片刻,便道:“我扶著你走。”
寒宮沐面色一動,淺笑道:“有勞了。”
說著七九九便攙扶著寒宮沐,憑著感覺向一方走去……
然,在親王府門前,雲影和離墨焦急的來回踱步,兩人還時不時朝府裡張望,不一會兒,念兒走了出來,雲影急忙走上前,念兒微微一福身,恭敬道:“王爺請公子人府。”
雲影和離墨相視了一眼,便隨著念兒進入了親王府。
然,夜君澤端著酒杯,臉色陰沉地坐在軟塌上,心情似乎一點都不好,這時,念兒恭恭敬敬地走了進來:“王爺,離公子和雲公子來了。”
夜君澤放下手中的酒杯,沉聲道:“讓他們進來。”
“是!”念兒輕步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雲影和離墨已經來到了大廳中,雲影看著一副悠閒端著酒杯的夜君澤,眼眸中頓時躍出一抹怒火,拳頭緊握,似乎要一衝而上,旁邊的離墨給雲影使了一個眼色,在他的衣袖上拉了一把,雲影才緩緩鬆開拳頭,彷彿在極力剋制著心中的怒火。
“今日冒昧前來多有打擾,十分抱歉。”離墨看了眼低頭看著酒杯的夜君澤,十分有禮貌地說。
“坐吧!”夜君澤微微抬頭,撇了雲影和寒宮沐一眼,眼眸中閃過一道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