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徐晃、曹昂、夏侯尚、曹、曹彰、曹真、田豫這些謀士、將領以及曹操的子侄均圍在沙盤周圍。
而管寧、孫乾等人雖然地位不低,但他們都是政務官員,按照張遼的施政原則,他們基本上不會隨意介入軍方的事務,除非是軍方需要他們配合,在上級下達命令後,他們才會主動介入。這條原則也為曹操及眾多武將所贊成,沒人喜歡自己在指揮作戰時還有人在一旁聒噪,文武官員之間的矛盾除了文官一直想削弱武將的權力之外,這也算一個因素。
沒有了那麼多並不熟悉的下級官員,荀攸地心態也輕鬆了許多,雖然要和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荀待在一個屋子裡,他此時也沒有立刻要轉身走人的意思。反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地沙盤,對張遼說道:“文遠,你自入主幽州後便致力於幽州地形、地貌以及道路的勘察,如今主公要進兵遼西,你是否將有關道路情況向主公回報一二?”
張遼這裡尚未開口,就聽到荀接過了話題。“此事無須張將軍親自稟報,身為軍師中郎將,主持幽州樞密司事務,此當是份內之事,還是由來解說吧!不知荀軍師意下如何?”
張遼的官職爵位均高於荀攸,但以張遼和荀攸的關係以及荀攸身為曹操中軍謀士的身份,荀攸此舉倒也不算什麼。且張遼和荀攸的關係也算不錯,至少從未有過沖突,張遼還有對荀地仗義執言。但是,荀就是看自己這位年齡相近的族叔不順眼。*^…#即便荀攸此時已被曹操上表封為陵樹亭侯,官至軍師將軍,荀也並不在乎。他正想找機會臭臭荀攸,一見到荀攸要張遼彙報道路勘察情況,他直接就插了進來,將此事接了過去。
張遼愣了一下,微微張著嘴,然後看向曹操露出了苦笑。曹操微微搖頭,也無可奈何。這畢竟是人家家族間的內部矛盾,雖然是在自己面前針鋒相對,只要不擔負大事,他也不便出面干涉。
“嗯!友若先生自建安五年便隨文遠在幽州,必然熟悉幽州之情,便由友若解說就是。”曹操故作不知荀話中地敵意,打著哈哈說道。
荀攸也心中苦笑,他可不想在此時與荀有什麼爭執。然而昔日兩人在家族中的糾紛不但使得荀在離家之後便不再與家族聯絡,先事韓馥,後歸袁紹也未曾與家族有過商量,更實在袁紹勢窮之前悄然遠離。若非張遼在幽州發現他,估計這輩子就聽不到荀的名號了。但這樣也使得荀家原本只有家族中人和少部分人知曉的事情成為大多數人都知道地事情,就荀和他荀攸之間的恩怨,街巷的傳聞甚至能編出還幾個版本的演義。雖然對荀當面給自己難堪荀攸心中頗有些不忿,可是他還是忍了。
見荀攸默然不語。曹操也許可地情況下。荀昂起頭。用眼角乜了荀攸一眼。昂首挺胸地走向沙盤前。
郭嘉用手肘搗了搗一旁地張遼。悄聲說道:“友若真厲害。我可是第一回見到文若默然不語。”
“呵呵。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人家家族內部地事情。咱們可管不了。還是主公地意見好。只要不影響正事。隨便他們去玩就是了。
”張遼目不轉睛。面不改色。嘴唇微動地回答。
“根據我軍斥候繪製地地圖。我幽州樞密司為進攻遼西劃定了這樣幾條路線。”荀清亮地聲音響起後。張遼便不再和郭嘉悄聲說話。雖然他對荀要說地內容一清二楚。不過這是一種尊重。此時就連曹操、荀攸也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荀手中比劃著地教鞭上。荀用它在沙盤上劃出了一條條線路。
“曹司空、諸位。請看。”荀手中地教鞭在沙盤上比劃著。每一個戰略要點都有顏色
小旗子插著,不同顏色的旗子連起來便是一條清晰:
“這第一條路便是眾人皆知的濱海道。此路地處遼西走廊,地面平坦,北靠松嶺,南臨渤海,形勢險要,開闊易行,便於大軍展開,更有利於騎兵作戰。大軍可由右北平郡土垠城,向東經孤竹城、臨渝城後北上,一路平坦,可直達遼西徒河城。隨而攻擊陽樂、賓徒、昌黎等遼西、遼東重鎮,也可轉向攻擊烏桓老巢柳城。只是沿途尚有一條唐就水(即小淩河),大軍需有渡河及架橋的準備。然此路雖方便行軍,但並無天然關隘,同時也是烏桓騎兵直插我右北平和幽州縱深的通大道。烏桓也必會對此嚴加防範,烏桓遊騎在此路身影不絕。且一到夏秋之際,大雨就會讓此道路泥濘不堪,不便大軍通行,更可怕的是暴雨甚至會使四周山體發生滑塌,故而即便是烏桓也不願在夏秋季走此路。我軍若要走此路進攻,必須在夏季之前發動攻擊。”
隨著荀的講解,曹操及眾人不住的點頭。這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