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也不大,但張遼知道,在曹操這種心思多的領導面前,即便是一次小小的出格或者失誤,他也能給你記一輩子。所以在曹操依舊健在的時候,張遼頂多會在自己的私利上出點格,但絕不會在軍國大事上隨便出頭。尤其是涉及外交及軍事的大事。
有了這樣的想法,張遼才會在自己有空的情況下依舊晾著東鮮卑那三位大人,最多便是讓閻柔盡力安撫,而他自己甚至不讓他們與自己同處一城,硬是讓閻柔將他們安置在了護烏桓校尉的治所廣寧城。
同樣,也正是有樣的想法,張遼才會在接到董昭趕到馬城的訊息後十餘天來首次走出軍營自出城迎接董昭。
“公仁先生,一路鞍馬勞頓,苦啦!”張遼向董昭躬身問候道。
董昭此時也已經從馬背上下來,對著張遼還禮道:“有勞文遠將軍掛念,昭榮幸之至!”
“哈哈哈!”兩人隨即同時直起身,放大笑起來。
“公仁先生,城中以備薄酒先生進城暫歇。請!”
“將軍盛情。昭豈能不從!請!”
於是。兩人攜手進城有展現曹操下文武大員之間和睦關係地嫌疑。
不過張遼和董昭倒是沒麼恩怨。相反在很多地方還有共同地訴求。比如恢復五等爵位一事。雖然兩人地最終地目地不同可是單就表面上看。卻都是要求恢復五等封爵地。只不過張遼更傾向於封爵卻不封地。即便封地。也不能濫封必須有所限制。尤其是在數量和等級上。
任何一個強勢地統治者在決定國家政治體制時都喜歡中央集權。漢初地削藩甚至還引發了宗室地叛亂。而曹操是否強勢這一點毋庸置疑。張遼是不會去挑戰曹操地心理底線地。不過雖然最終目地不同。在只要殊途同歸之處。張遼也不吝嗇自己地支援。故而與董昭地關係便是暫時地合作者。
當張遼將他這裡關於鮮卑地所有董昭可以接觸地情報都交給董昭後對董昭說道:“公仁先生此次與東鮮卑諸酋地談判我曾建議主公啟用現任護烏桓校尉閻柔。不為別地。單就是因為其對鮮卑人地熟悉。不過此次公仁先生為正使否使用閻柔?何時使用閻柔?均有公仁先生獨斷專行即可。如今閻柔已經回到了廣寧打前站。那三位鮮卑大人就秘密居於廣寧城中。明日我便派兵送先生前往。”
“文遠休要如此客氣!閻柔此人我亦知曉。主公曾戲言其為‘鮮卑百曉生’即便主公不提。文遠不推薦亦是要尋文遠要人地!”董昭豪爽地說道。
董昭雖然是曹操的重臣,可他與夏后氏、曹氏諸將以及張遼相比,地位又自是不如,便是沒有叢操曹操的囑咐,董昭也會隨便得罪張遼,何況此次還有曹操的叮囑。而閻柔本身的經歷則是眾所周知的,即便曹操、張遼都不開口,董昭為了自己能夠更加順利的完成任務,也同樣會提出借調閻柔相助的事情。
張遼又一個毛病,這也是曹操麾下大多數武將的通病,那就是護短。但凡是自己的部下,或者是曾經被自己重用的部下,一旦有事,他們這些大佬便會酌情幫忙。而閻柔既然得到了張遼的認同,便也會獲得張遼給其在仕途上的幫助。此次建議閻柔也介入談判,便是給他一次立功的機會。
對於自己的部下各自組建班底曹操是持預設態度的,只要這些勢力依然將他作為最高統帥,而他自己的手中也有一支同樣強悍的勢力便可以。這種御下之術可是延續了數千年,直至張遼的前世,
有改變。
不過正事談完了,兩人也很默契的將話題轉到了閒談上。不過介於此時的局勢,兩人依舊沒有離開北方的範圍。
董昭也曾經是袁紹的謀士,只不過因讒言而早早離開了袁紹,對北方還是比較熟悉的。張遼出身便是邊郡,又在幽州為官數年,更是對北方瞭若指掌。兩人雖然不涉及正題,但雙方的話題中均隱含著很多有用的東西。
比如張遼就透過戲說、聽聞等話語,將軻比能與鮮卑諸部的矛盾一一告知董昭。這些東西很多都不是秘密,但限於兩邊來往的限制,也並非人盡皆知。而張遼能獲悉這些訊息,均得益於他手下有大量對鮮卑瞭解很深的部下和那些已經加入了曹軍的鮮卑族戰士。
“文遠,你說那你死不降,最後自刎的軻立格並非軻比能的從子,而是他的私生子?此言可是當真?”董昭聽到這類“八卦”訊息也是感到很意外。
不過這個訊息於他們而言根本就沒有吃驚一說,便是文明程度遠勝草原民族的漢人在這方面也一樣齷齪不堪,越是世家越是厲害,更遑論尚未開化的民族了。就是孔子,不也是其父母野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