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用說了。難道曹操真的不欲和我開戰?陶謙暗自想到。
“那元龍有何良策?”陶謙再度發問。
看到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陳登感覺十分舒服。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求人不如求己。無論何時,增強自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我以為,我徐州首創屯田之策數年來對於妥善管理流民,增加徐州糧食生產的效果極佳,方今北方大亂,大量流民進入徐州,當再行屯田之策。而軍隊方面則要加強訓練,當然,此事當由曹將軍負責。”
原本聽到陳登的話,曹豹就向反對,可後面軍隊的一句話頓時讓曹豹原本要出口的反對之言變成了贊成。“元龍賢侄所言甚是。使君大人,我看元龍既有屯田經驗,那一事不煩二主,屯田事務就讓元龍來辦吧?”
陶謙想了想,點點頭,“甚好。元龍既為屯田都尉,徐州屯田之事就交由元龍啦。”
陳登十分高興,拱手答謝道:“多謝明公。”
接著陳登又說道:“強本之策見效慢,如今還需同時行那外聯之法。正如公佑先生所言,可派人聯絡公孫瓚,同時還要聯絡青州豪強,闡述唇亡齒寒之意,當可說服他們在我徐州有難之時出兵援助。再讓人出使曹操之處,一來可安曹操之心,二來探聽曹軍虛實。此乃登的淺見,望各位指正。”
陶謙看著下面眾人都沒什麼說話的慾望,也不想再等了,他直接下達了命令:“聽聞曹孟德欲接回避禍於琅琊的老父,爾等派人前去護送,不可再生枝節。公佑北上聯絡公孫瓚,至於去曹操那裡……”說著,陶謙巡視著自己的部下,“就由子仲辛苦一趟吧!”
這時,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糜竺只能應下此時。“諾!”很無奈!可沒辦法。
徐州高層的議事結束後,大家各回各家。
糜府。書房之中。
“大哥,陳元龍欺人太甚!”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恨恨的說道。他是糜竺的二弟,徐州糜家的二公子,糜芳。
糜竺坐在席上,無奈道:“二弟慎言。誰讓我們糜家是商人出身,雖然僮客萬人,貨殖巨億,但在這些士族眼裡,我們不過是利字當先的奸猾商人。”
“商人怎麼啦?這家產是我們糜家幾代人辛辛苦苦掙來的,又不是坑蒙拐騙來的。”說道最後一句,糜芳的氣也有點洩了。現在的環境就這樣,士族控制著天下的大權,就連當年的皇帝,也只能憑藉著外戚和宦官了和他們對抗。
“那也不能他們吃肉,咱們連湯也喝不著吧。喝不著湯咱也算了,還讓你出使曹營,多危險啊!”
“哼!陳元龍聰明啊!藉此機會讓曹豹控制全軍,交換他們陳家掌控徐州全部的流民屯田事務。兩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連陶使君也沒辦法反對。”糜竺冷笑著說道。
“這下曹家和陳家的實力又擴大了。”糜芳無奈道。
“二弟,我明天就動身去費縣。”糜竺說。
“費縣?去哪兒幹嘛?”糜芳很不解,曹操在兗州的定陶,這時誰都知道的事,他大哥被派去出使曹營,怎麼著也該到人家老大那裡啊。
“今天上午我出門時有人給我送來一封信,是那位現在駐紮在費縣的張遼將軍的信。”糜竺很隨意的說道。
可他的隨意並沒能影響到他的弟弟,“張遼?!!”糜芳張大了嘴,楞住了。
過了一會,他搖搖頭,一把拉住糜竺的胳膊,“大哥,你是說那個曹軍的虎將張遼給你的信?”
“是。就是那個帶兵剛剛把咱們徐州兵打敗的張遼張文遠!”
“太好了,那至少大哥你去曹營就沒危險了。對了,信裡說什麼?”
“怎麼?這你都猜不出來?”
“是想招攬……”糜芳突然閉住嘴巴,走到門口四下裡看看,回過頭將們關好,這才活到糜竺身邊。
“大哥,……”
糜芳剛開口就糜竺伸手止住,“你啊!這是自家,用不著那嘛小心。要是我連自家的書房周圍都不能完全控制,我們糜家早就該在徐州除名了。”說這話時的糜竺精明強幹,根本就沒有以往的溫文爾雅平和風姿,這才是能掌控糜家巨億資產的家主。
“你沒猜錯。雖然沒有明說,但的確是曹公欲招攬我們。”糜竺說。
“我們?”
“確切的說是糜家!是那個僮客萬人,貨殖巨億的徐州糜家。”
一會是我們,一會是糜家,一進有點昏頭的糜芳乾脆什麼都不問,他大哥自然會解釋,這幾十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