瓚名字地草人,這可是當年部族中的男子練習射箭地靶子啊!可就是因為公孫瓚和烏桓人之間的仇恨,這些個草人直到公孫瓚已經死去了多年地現在還被保留著
樓班對丘莫的問話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陰著臉點點頭。
“王子,既然如此,我們烏桓人內部就更不能亂了!塌頓如今正在聯絡遼東公孫家和幽州鮮卑族,同時還在極力拉攏上谷烏桓的難樓。只要我們都能夠聯合起來,即便是曹軍主力全部北上也未必能將我們怎麼樣!”丘莫說道。
樓班聞言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鮮卑雖和我們同屬東胡,可數百年來
各自為政。當年檀石槐強勢崛起之時,我烏桓也沒的虧。況且鮮卑人如今也四分五裂,便是中部鮮卑這三個部落如今不也相互攻伐。至於遼東公孫,便是公孫度尚在也絕不會是曹軍的對手,且不談公孫度已死,他的兩個兒子沉穩有餘,焉能輕易答應聯手?塌頓此舉不過是如漢人說的那樣,飲鴆止渴而已!”
“難道我烏桓人就沒有生路了嗎?”丘莫悲切的說道。
“生路?有啊……”樓班緩緩說道:“如今的生路便是推翻塌頓,然後舉族歸降曹軍。幽州也不乏我內遷的烏桓族人內附漢人,如今他們的日子確實過得不錯。漢人都是要面子的,只要將屢次相助袁紹和他們作對的塌頓趕下王位,然後上表請降,以漢人一貫作為,只要誅除首惡,是絕不會追究全族的!”
樓班的話語中殺機凜凜,丘莫完全能感受到樓班對塌頓的恨意已經不可能消除。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樓班說的確實有道理。塌頓一門心思幫著袁紹,但是在袁紹已經滅亡之後,曹軍是不可能放過塌頓的,若要抱住三郡烏桓,或者說只抱住遼西烏桓,塌頓就必須死。否則漢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時的丘莫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他此次是來勸說樓板的,怎麼似乎被樓班牽著鼻子走。
“王子!”丘莫有些懊惱,“丘莫次來是聽聞有漢人在王子這裡,丘莫知道,塌頓生死關係我遼西烏桓只生死,但王子也不能聯合漢人算計我們的族人啊!”
“哈哈哈!”樓班放聲大笑道:“莫叔,你難道真的老了嗎?當初和咱們聯合算計公孫瓚的袁紹難道不是漢人?那閻柔難道不是漢人?至於莫叔擔心什麼,我心中自知。無非是擔心塌頓死後,漢人會將咱們的部族分而治之,讓咱們的力量分散後不至於影響他們的通知罷了。可這又算得了什麼?漢人當中有隱忍十年方才復仇的越王勾踐,匈奴人當中也有冒頓單于。便是我們烏桓人,當初不也是在匈奴人的馬鞭下苦忍苦熬,方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即便漢人將咱們分散,只要咱們都還活著,那就還有希望!”
丘莫被樓班這一番話說的愣在當場,他沒想到樓班竟然已經看的那麼深遠,甚至想到了韜光養晦,以待時機這樣的地步。這時候,丘莫突然覺得這個自己看著他長大的小王子如今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會纏著自己要小馬駒的孩子了,他如今是真的長成一個大人了。
當初丘力居陣亡後因為樓班年幼,當不了大任,便是丘莫這樣對丘力居忠心耿耿的老將也沒有反對塌頓上位。但是他們也用自己的影響力和勢力確保了老王丘力居的遺孤樓班的安全。雖然他們不願看到烏桓人之間的內鬥,可是一旦涉及到烏桓人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們也能及時作出取捨。這是草原給他們近乎本能般的反應。
不過丘莫還有點不放心,他用試探的語氣問道:“王子,若是漢人在塌頓死後依舊不肯罷休,那又如何?”
樓班眼角挑起,略帶驚訝的看了看丘莫。他不知道丘莫此話是何用意,畢竟他自己暗中也有所安排。
但是丘莫的身份讓樓班並未懷什麼,他想了想,還是覺得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更好些。畢竟只要取得了這些老傢伙的支援,將塌頓趕下臺的成功機會就更大。
“莫叔,此時我也有所思慮。漢人的力量可以藉助,但漢人卻必須要防備。我會在漢人答應我們歸順後放出偵騎,若是漢人信守諾言便罷,若是又變,我變帶著族人北上,進入高句麗人甚至是扶余人的地盤,藉此避開漢人。以我們烏桓人的實力,在高句麗和扶余那裡一定能打下自己的地盤。北方雖然寒冷,但這也只是針對漢人,咱們烏桓的漢子又哪裡懼怕這些。只要我們能夠有地盤、有時間休養生息,待到漢人自己再度衰弱下來後,自然是咱們再度回來的好時機。”
丘莫此時終於放心了,他明白了樓班並沒有真正放棄自己烏桓王子的身份,也沒有將烏桓人徹底送給漢人的心思。像他這樣的烏桓小貴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