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他老丈人夫婦。張遼當時就懵了,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龐大的隊伍,嘴巴微微張開,好半天沒合上。
“別老張著你的嘴,你岳母是不放心他這個小女兒,我則是被她拉來的。”曹嵩看到張遼的樣子沒好氣的說。
不過隨著張遼一同來的夏侯尚卻極為興奮,因為平日裡最照顧他的清姑姑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他的小表弟張震,如今他就圍著曹清和張母懷中的張震直轉悠。
妻兒、母親和岳父母的到來讓張遼偷懶的理由更加的充足,他除了批閱一些必須的檔案外,就連軍營都很少過去了,整日裡不是陪著家人就是和老岳父喝酒、下棋,最最接近工作的事情也不過是和夏侯尚之間的互動。
可是這種悠閒地日子並沒有過多久,在四月底時國淵的一份報告讓張遼再度忙碌起來。
“師兄。現在能確定我們青州的部分農田中出現了蝗蟲的幼蟲嘛?”張遼向匆匆趕來的國淵問道。
“能夠確認。正所謂旱極而蝗,去年的旱災確實會在今年引發蝗災。不過很奇怪的是這些蝗蟲都出現在世家豪門所有的田中,而那些民屯和軍屯地田裡卻沒有發現蝗蟲的報告。”國淵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因為蝗蟲出現的地域問題,已經有人在傳說是因為這些世家豪門為富不仁而遭到的天譴,而偏偏國淵他家也是世家。
張遼聽到這個訊息也有些奇怪,他這時也不管國淵正等在一邊,用手支起下巴,開始思索起來。
張遼接觸過蝗蟲。但卻從未親身經歷過蝗災,不過他卻能夠從後世發達的媒體中看到蝗災地場景。當那種平日裡極不起眼的小蟲子成百萬、千萬規模布天蓋地而來的時候,那種給人的震撼是無以倫比的。縱然只是透過攝像機的鏡頭,也能讓張遼感到一絲的恐懼。
突然間,張遼響起了一個剛才被他忽略地問題,那就是國淵說地的蝗蟲並沒有在民屯和軍屯的田裡發現。在接合曹操治下對屯田的耕種已經形成的一套規定。張遼頓時就明白了為什麼青州的蝗蟲會出現在不同的地方。
想明白原因的張遼將雙手一合,對國淵微微一笑道:“師兄,旱極而蝗的說法我也聽過,想來還是有道理地。不過青州的這種情況也是有原因的。當初在煙花走我軍進行屯田時,每逢秋收之後,都會將田裡的泥土重新翻一遍。而蝗蟲則恰恰是將卵產在土壤中,越是乾旱的環境對它們繁殖、生長發育和存活越是有益處。這也是為什麼民間會有旱極而蝗地說法。可是深秋時分將泥土翻上來後。就會將蝗蟲在泥土中所產地卵也同時帶了上來。接下來的寒冬就會將這些尚未變成蟲子地卵全部凍死。而青州的屯田也是採用的是兗州的那一套做法,所以,今年即使是蝗災的年份,青州的屯田中卻沒有發現蝗蟲的幼蟲。而其他的世家豪門的田裡不但沒有采用糧食收割後翻地的行為,反而將莊稼的秸稈隨意對方在田裡,或者簡單的進行焚燒,這樣一來就導致了這塊土地的環境更加適合蝗蟲的幼蟲生長,到了此時鑽出地面也就不稀奇了。”
“啊?”國淵很是吃驚,他沒想到如此簡單的一個行為卻會造成截然不同的後果。此時他真的很想回家將負責田地管理的家丁一通好揍。
“師弟,你既知此法,那可有應對蝗災的法子?”國淵這是也有點病急亂投醫了,他看到張遼能說出剛才的道理,也乾脆問問是否有防治蝗災的方法。
不過國淵這次還真算是蒙著了。張遼雖然不是農業專家。但是簡單的集中防治蝗災的方法還是有的,雖然只是聽說來的。但其中還是有正確的。
“師兄,我這裡還真有幾個方子,雖不知效用如何,卻也不妨一試。”張遼不敢把話說的太滿,還是留下了餘地。
可國淵這裡已經急得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聽有辦法,連聲催促道:“快說,快說。不管有用沒用,試過才能知道。若再拿不出辦法,蝗災範圍一旦擴大,今年青州的收成就全完了!”
國淵的話提醒了張遼,可正當他想細細思索的時候,國淵卻在一旁催促,於是張遼暫時放下細究的念頭,向國淵敘述幾個治蝗的辦法。
“師兄,雞、鴨等家禽生性喜食蟲子,可收集這類家禽消滅蝗蟲。若是擔心雞會在啄食蝗蟲時禍害莊稼,那可以完全使用鴨子和鵝。此外,這種蟲子生性喜光,可與晚間在空地點起火堆,待蝗蟲循著光亮飛來時將其捕殺。再有可以草木灰或石灰用篩子篩出細細的粉末,將其散於莊稼之上,可阻止蝗蟲啃食莊稼。另外還要注意一點,清晨時分露水濃重,蝗蟲因為身上和翅膀上沾有露水為行動不便,此時正是捕殺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