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句話,我希望看到他們的屍體一直高高吊在那座堡壘上,以祭奠那些為了保衛我們金河灣財產的弟兄們。”洪濤聽到了吳作頭、蒲家人這兩個詞兒之後,終於想明白了,原本心中的諸多疑惑也解開了。現在有沒有口供他都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所以這些人沒有留下的必要。
看著那座已經塌了小半兒的石頭堡壘,洪濤就咬著牙根的恨!十多名金河灣的水手最終就是在堡壘最上層引爆了所有榴彈,和敵人同歸於盡了。如果不是這些宋人的海船來當幌子,把東爪哇計程車兵藏在船艙裡帶進港,就算最終打不過敵人,這些水手也能有時間逃跑,而且跑起來就很難被追上。他們對於如何逃跑已經設計了好幾年,自打第一次留人守衛這裡時,洪濤就命令他們一定要找到後路,如果守不住,趕緊跑,別怕失守,人在就是最好的,不光水上可以跑,陸地上也要能跑。可惜最終還是沒跑掉,這得怪自己忘了和他們說一件事兒,宋人就是尼瑪不可靠,千萬別信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出去追擊逃跑船隻的戰艦也陸續回來了,洪濤讓每艘戰艦輪流靠港卸下那些俘虜,然後站在碼頭上的馬穆魯克斧兵就輪開了大斧子,根本不找什麼脖子,直接就剁,然後一腳踹進海里,繼續等下一波俘虜送下來。洪濤答應把俘虜給馬穆魯克人,但不包括這些人,因為這是他自己抓回來的,和馬穆魯克人無關。他要把這幾百人全宰掉,不光如此,東爪哇這個國家也已經從他心裡抹掉了。
本來他並不想在東南亞這邊大開殺戒,兔子不吃窩邊草嘛,想留著一個好名聲,還能連蒙帶騙的多糊弄出來幾個補給點。現在看來,這個初衷必須改一改。馬六甲港被偷襲只是一個引子,讓他起了殺心的是東爪哇這個國家居然已經被大食人滲透完全了,還和廣州、泉州的蒲家人有很緊密的聯絡。說不定和紅海那邊的阿尤布王朝也有聯絡。這不成了潛伏在自己身邊的一頭餓狼了嘛,與其等著它吃肥了再來咬自己,不如先下手為強,趁它還沒把蘇門答臘島打下來,獲得更多的人口時。就把它徹底滅掉。
如何消滅一個國家,洪濤已經有了大概的打算,那就是對這個島國進行封鎖,摧毀它上面一切的港口城市,讓它徹底變成一座死島,然後這個國家自然就分崩離析了。一個沒有統一政權的海島,一群沒有固定首領的部落,對金河灣的威脅就要小得多。自己只要扶持周邊的其它國家,一起去征討他們,直到把這個島弄得四分五裂為止。誰也別想全佔。但誰又都得佔一部分,你們在上面慢慢鬥吧,我在一旁給你們補充武器,等你們都鬥疲了、鬥傷了,金河灣就真的安全了。
既然已經打算徹底摧毀他們,那留著這些俘虜就沒用了,他們連當奴隸的資格都沒有,唯一的用處就是用他們的血把洪老鼠的惡名再擦亮一點、再喊響亮一點。混不到好名聲,那也不能沒名聲,壞名聲也是名聲。有時候壞名聲比好名聲反倒更管用,尤其是對付那些國家時。你說你慈悲為懷,人家除了說幾句一文不值的屁話之外,根本不買賬。你說你殺人如麻。一個眼神不對付就抄家滅族,他們立馬就會重視你說的每一個字兒。
當然了,這樣做也會讓自己成為所以國家、政權的眼中釘肉中刺,天天會有人用各種詛咒盼著自己趕緊嗝屁著涼,一旦自己遇到了麻煩或者處於了弱勢,就別想有人拉一把了。全是落井下石的。可問題是洪濤不覺得自己或者金河灣需要別人扶持,就算最終自己的改造南宋計劃失敗了,想靠東南亞這些小屁國去對抗蒙古人也是痴人說夢。所以他們如何看待自己,真是不太用考慮,愛怎麼看就怎麼看,我先自己舒服了再說吧,總不能讓你們騎在金河灣頭上作威作福。
“諸位不用擔心,這是他們大食人內訌,和我們無關。幸好,我和獲勝的一方達成了協議,以後馬六甲港依舊會對大宋商船開放,這裡依舊會有海峽公司的補給站和倉庫。唉,這些蒲家人不是我不救啊,他們惹上了大麻煩,我也是無能為力。咱們還是儘快出發吧,我真是不忍心看著他們就這樣被活活吊死在港口上,我這個人就是心善啊,就是看不得別人受罪!”此時兩艘商船也被從普吉島接了過來,對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洪濤全推到了馬穆魯克人頭上,把他自己說成了看客,還要裝好人。
“此處何時來的這些凶神惡煞?堡壘上吊著的是不是吳作頭和他的兒子?”當船隊離開馬六甲港,金河號客艙裡那些海商還忘不了碼頭上的慘狀。真是血流成河啊,碼頭前面的海水顏色都和別處不一樣了,有眼尖的海商已經認出了那幾十個被吊死的人是誰,大家都在一個城市裡做同樣的買賣,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