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和米婭說,你在這裡又找了一個寡婦,想拋棄她們母子,我看不過去說了兩句,結果被寡婦抓的!你還是少操心我吧,這片樹皮你自己收好,如果再犯病,就弄一點搗爛了泡水喝。記住啊,一定要在發燒的時候喝,冷的時候喝了不管用!”洪濤覺得卡爾說的都是廢話,已經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難道還能去韓國整容?編瞎話唄,船上的水手們也不知道船隻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隨便編個大概靠譜的方位,就說被當地的猛獸弄傷了不就完了。
“你真的是把我當朋友……本來我以為你當了皇帝之後會和威廉一樣,不像以前了呢。我會幫你守好卡爾堡的,只要我不死,威廉來了我也把他打跑!我只是為你守的,和帝國無關……我還是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在卡爾堡建立堡壘,幹嘛不把熱那亞直接搶走,哪怕是撒丁島也比卡爾堡強一萬倍。在卡爾堡我一年看到的船隻,除了薩拉遜人運送物資的之外,不夠五艘,其中還有四艘是迷路的……”卡爾接過那塊樹皮,小心翼翼的掰成幾塊放到兜裡,還把釦子扣緊。然後開始和洪濤談感情,最後又說到了卡爾堡的位置問題。現在他不好意思說不在卡爾堡待著了,但那只是出於對洪濤的感激,並不是想通了。
“我寫的《海權論》你看過了嗎?”洪濤每次說這句話,都覺得脖子後面涼颼颼的,好像天上有人在咒罵自己。
“……好像……看過吧,我忘了……”一提起看書學習,卡爾就像大便乾燥一樣彆扭。
“回去看看吧,好歹也看一遍,然後很多事情不用問我就懂了。守著答案不看,非得來問我,傻不傻啊?”洪濤不打算告訴卡爾答案,直接告訴他印象不深,回去自己看書吧!
三月初,金河號再次由西向東橫跨了北大西洋,回到卡爾堡,休整了十天,等文南被武裝商船從熱那亞港接回來之後,就立刻踏上了返航的旅程。現在洪濤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大片的玉米地、菸草田、西紅柿還有可可樹。這些種子不能受潮,更不能被海水侵泡,所以必須儘早抵達開普敦港。洪濤打算把一部分種子留在開普敦種植,南非的土地面積更多、更容易開發,氣候也適合種植這些熱帶作物。剩餘的種子自己帶回金河灣,在農場裡先試種一部分,重要的不是種植面積,而是找到合適的種植方法,產量穩定之後在決定在哪兒種、種多少。
二百八十六章損公肥私
“陛下的臉……”文南上船的時候還是笑呵呵的,手裡提著個大兜子,好像吃了蜜蜂屎,可是腦袋剛一露出甲板,差點沒一鬆手掉下去,洪濤那張猙獰的臉嚇著他了。
“我和卡爾去愛爾蘭島上轉了一圈,那裡的人覺得我應該是個實力派皇帝,所以用實際行動斷了我當偶像派皇帝的念頭。文部長,你這是收到什麼神秘禮物了,我看你一直都笑呵呵的。”洪濤一直都對船上的水手說去的是愛爾蘭島,沒提美洲半個字兒,所以這筆賬只能算在愛爾蘭人頭上。
“豈有此理!應該去找他們的教皇評評理,如此對待我國皇帝,是大逆不道!這會引起戰爭的!”文南這個外交部長還沒正式上任呢,就已經有了滿嘴的外交辭令。
“教皇本來就不太待見我,他非常樂意看到我被別人打死……你見到教皇了?”洪濤好像從文南的話裡聽出了什麼,立刻緊張起來,他怕這個大宋文人被教皇忽悠瘸了。
“沒見到,不過我見到了一位大主教還有一位皇帝,就是卡爾的表哥。他的中文非常好,還很博學,除了你之外,我沒見過如此好學的皇帝。他請我到他的國學裡做客,還給那些人講了課。看,這是他送給我的皇家典藏,回去我要找人翻譯出來。”文南確實是個外交人才,他好像天生就願意和不同國家的領導人交往,就憑那一嘴狗屁拉丁文,居然還能去那不勒斯的大學裡講課,真是邪了門了。
“你給他們講了什麼?”洪濤很好奇文南能給那些歐洲哲學家、醫學家、藝術家、政治家們講什麼。
“我給他們講論語、講春秋,江娘子幫我翻譯,他們很喜歡聽,每三天講一次,很多人從很遠的地方騎著馬過來聽,包括那位皇帝。”文南很自豪,能給其它國家的皇帝講課,這尼瑪放到大宋就是帝師啊!
“這也成?”洪濤有點蒙圈了,給弗雷德里希二世和歐洲貴族講論語和春秋,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他們聽得懂嗎?看樣子是聽懂了,否則講一次有人聽,不可能講二三個月還有人聽。
“聖人教化,海內海外皆真理也……我等……”文南對洪濤的質疑很不滿,這是赤果果的蔑視,他堅決要反對。
“得得得……我是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