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底,葉翎心滿意足地舔了舔舌頭:“明晚我還要過來。”
薄盡斯笑道:“你想來,我自然是開心的。可是這裡畢竟不是王府,我們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葉翎鑽進了他懷中:“早知道圍獵要和你近在咫尺又要假裝不認識,我索性就不來了。”
“你不來我才不放心。”薄盡斯望著書案,呢喃了一句,“長安怕是要變天了。”
“長安怎麼了?”
薄盡斯揉了揉她的頭:“沒事。”
葉翎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是有事,他卻說沒事。不過只要不影響她的計劃,一切都無關緊要。
夜深了,她戀戀不捨辭別了薄盡斯,回到了自己的宮中。
第二天,葉翎才知道,陛下帶來的御林軍去找了她一夜。結果只是在林中發現了一些打鬥的痕跡,別的什麼都沒看到。
所以當葉翎早晨起來到院子裡練劍的時候,宮人頗為驚訝,一看見她就匆匆趕去向皇上稟報了。
葉非湮也起得很早,她站在門口看著葉翎練劍。那些劍法與她如出一轍,只是葉翎對於劍法的領悟比她更為精進。
此前幾次交手,她之所以能佔上風是因為葉翎受了傷。可她這樣的身手,誰能讓她受傷?
劍練完,葉翎鼻尖沁出了些許的汗水,她轉頭看著葉非湮:“姑姑,過兩招?”
葉非湮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技不如人,我就不自取其辱了。”
葉翎有些遺憾,這世上能跟她過招的人不多。
“今日還有圍獵,留點精力一會兒馬場上發揮吧。”葉非湮囑託道。
葉翎頷首,進屋洗漱了一番。兩人便一同乘著轎攆去了圍獵場。
半途上與陛下的車攆相遇,皇上深瞧了葉翎一眼,並未提及昨日之事。只是看他的臉色有些不悅。
葉翎想起昨晚薄盡斯的吩咐,於是有意避開,故而也沒有多言。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了圍獵場上,文武百官已經再次等候。昨晚還鮮少有人來的地方,今日裡衛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森嚴。
兩旁的看臺上也有不少的大臣和女眷坐著。
葉翎掃了一眼看臺,薄盡斯不在那裡,倒是瞥見了葉惜憐和靜貴妃,長公主也在不遠處。
“翎兒,你在找誰?”一旁葉非湮忽然問道。
葉翎收回目光:“就是隨意瞧一瞧。”
葉非湮沉默了片刻,壓低了聲音:“若你還想著七殿下,我勸你——”
“姑姑,他跟我早就沒有瓜葛了。”
葉非湮看著她,心中卻並不太相信。在她看來,七殿下大婚,她卻獨自一人在王府裡散心。後來她又拉著她去了七殿下府上,難道不是戀戀不捨?
果然,葉翎的目光很快被圍獵場中的人吸引了去。七殿下也在那裡,只是他身旁有一名紅衣男子,器宇軒昂,他的存在讓人無法再注意到身旁還有旁人。
葉翎自轎攆上走下來,便徑直向圍獵場走去。陛下示意身旁宮人替她背了馬,於是片刻之後,一襲白衣的女子騎著白馬奔至場中。
她原想靠近薄盡斯,但顧及周圍人的目光,只能在他周圍轉悠。但是在外人眼裡,葉翎這分明是騎著馬在趙煦和地身邊轉悠。
他們倆又有過婚約,不由得引起了一陣議論紛紛。
而遠處,皇上落了座,眾人下馬行禮。葉翎牽著馬總算是站在了薄盡斯的身邊,其他的青年才俊忍不住偷眼瞧她,但她一概視而不見。
“你怎麼來了?”薄盡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我也想騎馬射箭。”
薄盡斯無奈,低聲道:“那你小心著些。”
葉翎笑了笑:“該我提醒你才是吧。”
說話間,陳公公宣讀起了陛下的旨意。今日的圍獵,諸位貴胄子弟和將軍,但凡是參與者。
只要能獵得的獵物重量最重,便能獲得陛下的賞賜。圍獵時間三天。
葉翎就是奔著這賞賜來的,聽姑姑說,至少是有三千兩的白銀。雖說那個孟天負責了王府的開銷,可她不能總靠著他,還得為自己增加點進項。更何況朝廷裡的走動也需要銀兩。
葉翎心裡的算盤撥的噼裡啪啦響,耳邊忽然傳來了幽幽的聲音:“翎兒,你想騎馬射箭,哥哥可以帶你啊——”
葉翎一轉頭,這才發現葉念初也在。他臉上還有一塊淤青,身旁的馬也換了,看來她那天確實是驚著了哥哥的馬。
她暗自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