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知道她重要,所以開始收買她了?
宋辭想上去勸解,又覺得王妃這脾氣,怕是他直說了會弄死他。於是決定等薄盡斯歸來再和他商議。
葉翎回了屋中,左看右看都覺得這鐲子很漂亮。以後她成婚了,就當是嫁妝了。
她仰面躺著,看著鐲子愛不釋手。
於是薄盡斯歸來的時候,就看到葉翎正躺在榻上,手裡握著一隻鐲子,舉得高高的看個不停。
他走了過去,捏了捏她的臉:“看來今日收穫不小啊。”
葉翎喜滋滋地點了點頭。他笑道:“我這裡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訊息?”
“皇上對葉家的發落下來了。”
葉翎蹭地坐直了,她緊張地盯著他。薄盡斯握著她的手道:“葉弘銘作為主謀,三日後處斬,一同斬首的還有你的叔伯。”
“說重點。”
“你娘和其他女眷,以及十四歲以下的,罰沒為奴。”
他看著葉翎蹙眉,繼續道:“罰沒為奴也就是為官奴,會被賜給一些達官顯貴家。若是你想要誰來王府,只要你一句話。”
葉翎展顏:“那我要孃親過來,其他人隨便。”
薄盡斯頷首,看著她眉宇舒展,連日來的殫精竭慮總算也都是值得的。
當然,陛下采納他的建議,也是因為葉念初。他還想著能夠招安,故而留了退路。
葉翎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最近朝中在肅清葉家餘黨,朝中人人自危。只有薄盡斯肯去轉圜。
就連七殿下也是閉門不出,沒有半點訊息。似乎對葉家避之不及。
但是皇上的聖旨下達的第二天一大早,葉翎便被吵醒了。
她聽著外面的聲音耳熟,便起了身。
一旁薄盡斯也睜開了眼睛,他凝神一聽,頓時聽出來了。是葉惜憐!
薄盡斯連忙起身,抱著衣服藏到了屏風後面。
葉翎披上衣裳走到門口,拉開了門。葉惜憐果然在院子裡鬧,她如今大著肚子,宋辭也不敢太過阻攔。
見了葉翎,她大步上前,眼淚簌簌流了下來:“姐姐,求你救救爹孃吧。”
“你走吧。”
“我知道爹爹平時對你確實不好,可再不好也是一家人,姐姐你忍心看著他身首異處麼?”
“我跟你們早就不是一家人了。何況你找我哭也沒有用,找你的夫君應該更好吧。”
葉惜憐見她如此絕情,指著她。指尖顫抖:“你…你何必這樣惺惺作態。葉翎,你明明知道他根本不愛我,他心裡面只有你。我求他有什麼用?!”
葉翎眉頭微皺,留下了一句“慎言”。便關上了門,不再理會她。
葉惜憐在門外啼啼哭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總算是走了。
葉翎耳邊清淨了,一轉身,發現薄盡斯還躲在屏風後面。
她忍俊不禁,探過頭去瞧著他:“你這樣,怎麼好像做賊心虛?”
薄盡斯揉了揉還有些凌亂的頭髮:“可不是做賊心虛麼。我幫著葉家說話,若是陛下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只怕會後悔下的旨意。”
葉翎覺得薄盡斯思慮的確實周到,倒是委屈他了。於是上前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委屈你了,等此事過去,我會補償你的。”
薄盡斯笑了起來:“哦?如何補償?”
葉翎想了想,覺得天氣轉涼,冬天快到了。
於是拍著胸口道:“過兩天我去郊外獵幾隻狐狸來,給你做狐皮大衣。”
“心意我領了,大衣就算了。萬物有靈,我不喜歡你殺生。”
葉翎點了點頭,心裡還是覺得要用別的法子來補償他。
薄盡斯上了朝,葉翎百無聊賴,今日不急著探望孃親,於是她在家中休息。
第二天,過了晌午,她忙活了一頓晚飯給顏月瑤送過去。
路過葉弘銘的監牢時,那裡出奇的安靜。之前她走過,葉弘銘總要罵上幾句。
今日他一言不發,反倒讓她覺得稀奇。於是葉翎在他面前停留了片刻。
葉弘銘蒼老了許多,他麻木地看著她,忽然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鐲子。
“你娘,到底是心軟,連你這個不孝女都要認。”
葉翎垂下了眼眸:“其實我也只是做了跟葉惜憐一樣的事情——袖手旁觀而已,她理所當然,我便成了不孝女。我不明白,為什麼?”
“因為你是葉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