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賞賜。”
賓客們紛紛落座之後,葉翎藉口衣裳溼了,提前離去。
約摸到了半夜,薄盡斯才回來。他是微醺,但還知道要來找她。
葉翎上前扶著他坐到床邊,薄盡斯忍不住問:“翎兒,你今天為何有些失控?”
“你是說跟那個人交手?”
“對。”
“他…”葉翎垂下了眼眸,“他就是那天刺殺王爺的人。”
薄盡斯一怔,酒醒了大半:“你是說,當年王爺是……死在自己皇兄的手裡?”
葉翎點了點頭:“而且此人的武功,完全針對著我的招數,是特意訓教出來對付我的。”
薄盡斯點了點頭,能挑開葉翎的劍,絕不是等閒之輩。
如果是陛下訓教出來的,倒是很有可能。畢竟葉翎的姑姑和她學的是同種武功。
“這人功夫不錯,可惜沒有什麼天分。練成這樣算是到頭了,再想要境界的提升。只怕今生都無可能。”
“我對武學沒什麼研究,不過也看得出你比他厲害。只是你最後那一招,我卻完全沒有見過。”
葉翎抬起頭,得意道:“那是自然,這招是我自創的。我之所以說他境界不高,是因為他放不下手中劍。初學武功,招數套路最為重要。但到了後期,若是還依賴於此,便永遠無法精進。”
“那你在他面前用了這招,不怕他學去麼?”
“我這個功法,靠的是內修,是一種精神力。沒有悟性是學不會的。”
薄盡斯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家翎兒原來這般厲害,當真教人刮目相看。”
葉翎蹭了蹭他的手:“這還不算什麼,我還有很多本事沒使出來呢。不過在長安,怕是沒什麼機會用了。”
“不用正好。你今日的舉動,只怕已經引起了朝堂震動。”
薄盡斯心中有些擔憂,以前大臣們只覺得葉翎功夫好。可今日的景象太過妖異,怕是有人會對她不利。
她這個性子又不愛勾心鬥角,若是被人誆了,可如何是好?
葉翎並沒有多想,只是今晚喝了點酒,看薄盡斯越發俊俏。很快不安分起來。
薄盡斯回過神,便感覺某人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衣服裡。他還來不及回應,她已經傾身將他撲倒。
她扯下了薄盡斯的衣裳,正要啃上幾口。忽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葉翎不想理會,卻聽到了顏寒的聲音:“乖孫兒,還沒睡麼?”
薄盡斯慌忙要起身,顏寒卻已經推門而入。
眼前的畫面讓他怔住了。他一直以為是首輔大人仗著自己的小臉蛋去勾引葉翎,可如今這麼看來,倒好像是外孫女更主動一些。
葉翎不疾不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慵懶地靠在床沿上:“外公尋我有事?”
顏寒哼哼了一聲:“沒事不能找你下棋麼?”
“原來是下棋,那明日再下吧。”葉翎絲毫沒有看出顏寒的臉色已經是黑雲壓城。
薄盡斯忙道:“翎兒不會下棋,若是侯爺不嫌棄,晚輩願意陪您下一盤。”
顏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瞧了瞧葉翎,能讓兩人少待在一起也是好的。於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於是薄盡斯隨顏寒去了書房,葉翎仰面倒在床榻上。看著頭頂的紗帳,忽然生出了獨守空閨之感。
而書房裡,兩人盤腿而坐。一局棋下的難解難分,但實際上,薄盡斯完全掌控著局勢。
和長輩下棋,要想不動聲色討好對方,就不能輸的太明顯。要激烈廝殺,最後才一招惜敗,方能讓對方盡興。
顏寒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下了一會兒,便提到了葉翎的事情:“你們二人暗通款曲之事,我雖不願意見,但也阻攔不了。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以後?”
“想過。”薄盡斯淡淡道,“我一定會娶她的。”
“這一點我不懷疑。可在此之前,你們如此……不加節制,若是翎兒有了身孕。她要如何面對悠悠眾口?”
薄盡斯的手頓了頓,良久嘆了口氣:“若是她能有身孕便好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顏寒抬頭看著他。
薄盡斯落下一子:“當初葉弘銘為了去掉她多年習武,身上落下的傷疤。讓她泡在一種烈性的藥裡,傷疤是好了,卻從今往後不能有孕。想必當今皇后也經歷過此事。”
顏寒握著棋子的手懸在半空,良久不肯落下。
忽然,他一把講整盤棋子掃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