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搬來的椅子上;道:“上茶!”
華成忙命人沏上熱茶來;親自端著過去,問道:“只娘娘和唐連在裡頭,不會有什麼事吧!”
皇帝不作聲;心裡十分惱火,暗恨阿瑤不知好歹;他這般疼她愛她;她卻只當看不見;卻一心掛念唐初樓、唐連這些人的安危;真是氣煞他。想他堂堂一國之君;怎麼就淪落到為個女人左右的地步?誰叫他喜歡她呢,既是喜歡,便少不得委屈一二,放□段將就她。也就這一次,就這一次。生氣著惱也罷,但若說不擔心那卻是假的,雖則她與唐連感情一向甚好,但眼下這當口卻是難說。
這般想著,便不由朝江天成看了一眼。
江天成忙道:“皇上放心,微臣叫人看著呢!唐連此人雖存逆心,卻與娘娘親厚,當不至於對娘娘……”
皇帝心道:“親厚?孤男寡女的,兩人又不是親姐弟,越是親厚才越見鬼。”越想便越是妒火中燒,端過茶來,三兩下喝光,站起身便往正堂上走。
只是未等他走至門前,便聽阿瑤在裡面一聲驚叫:“阿連,你做什麼?”
皇帝頓時一驚,便聽鎖鏈嘩啦啦一陣響,抬頭看時,竟見唐連一手勒著阿瑤的脖子半推半挾地走了出來,阿瑤脖子上被他用鎖住他手的鐵鏈纏了好幾圈,口唇一圈都勒得發青了,臉色蒼白得像是隨時都會被勒斷氣。
唐連推著阿瑤踏出門檻,一張俊臉扭曲地幾乎變形,目中血紅一片,吼道:“全部往後退,不然我就殺了她!”
皇帝不覺便往後退了一步,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他二人姐弟情深麼?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唐連竟挾持了她?明知這其間十分之蹊蹺,卻最終為對她安危的憂心和將要失去她的恐懼佔了上風。門外禁衛將正堂前後團團圍住,裡三層外三層,一個個劍拔弩張,但無皇帝命卻都不敢擅動。
江天成一頭的汗,瞅一眼皇帝面無表情的臉,硬著頭皮道:“唐連,你想幹什麼?”
唐連道:“放我走!去準備車馬,放我離開此處!”
江天成道:“你休想……”
皇帝未容他說完,上前一步抬手示意他退後,冷冷看住唐連道:“朕答應你,可在這之前你得先放了她!”
唐連道:“你道我是傻的麼?放開她我還能有命活著出去?”
“你不是一向同她很好?”皇帝道,“這樣對她,你真忍得下心!”
唐連面不改色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今時不同往日,我自己的性命都將不保,何況是她?”見皇帝有逼近之意,立刻又道,“別過來,否則我立刻便勒死她!”
皇帝心裡撲通一跳,不得不往後退出兩步,道:“你要怎樣才肯放開她?”
唐連道:“去備車馬,放我離開,待我到安全之地自會放了她。”
皇帝沉聲不響,一雙眼緊盯著他,好半晌才咬著牙道:“朕怎知你是不是守信?”
唐連道:“眼下皇上恐怕沒有選擇的權利。”
皇帝攥著拳,看他發狠將手中鎖鏈一緊,登時勒得阿瑤兩眼上翻,登時便慌了神,管他們是在做戲也好,是真的翻臉也好,總是先把人救回來再說。當下便道:“好,朕答應你。”一面高聲吩咐,“去備車。”
唐連環視四周,又道:“叫他們全部退開。”
皇帝冷冷看他片刻,朝後揮一揮手。頃刻間,數千禁衛便如潮水般退至兩翼,把正堂到院門之間的道路騰了出來,隨後一輛馬車也停在了御史臺的大門前。
唐連道:“再退遠點。”
皇帝一步步往後倒退著到臺階下面,禁衛們隨之繼續往後,直退出三丈開外的兩面牆根下面。
唐連見皇帝也緩緩退到西面牆根下,便挾著阿瑤邁開步子下了臺階,待到院中因怕人背後偷襲,遂轉了個面朝正堂,拖著阿瑤跟拎小雞似地一路倒退著走到大門前,然後站住,回頭瞄了眼門前那輛馬車,望住皇帝道:“鑰匙!”
他說的是鎖住他的鐐銬鑰匙。皇帝這時候也沒轍,瞥江天成一眼,示意他把鑰匙拿出來。
江天成總覺著皇帝看他這一眼別有深意,因此也就留了個心眼。他喚了人把鑰匙拿來,試探著往前走去,卻立刻被唐連喝止:“站住!”
唐連的語聲陰沉而危險,隱隱含著警告之意:“把鑰匙扔過來!”
江天成剎住腳,低眉看看手裡那串鑰匙,掂了掂,揚手扔過去。他卡著力道,鑰匙不偏不倚飛過去,落在離唐連幾步之遙的地上。
唐連眼望住地上的鑰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