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走到屏風之後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裙,用手指順了順半乾的烏髮,“太子殿下,我剛剛是不是很丟人?”
“反正你一直都挺丟人的,我已經習慣了。”蕭璟遞給她一杯熱茶道,“你還好嗎?”
“太子殿下,你說會不會有那麼一日君明臣賢,百姓安居樂業,邊關再無戰事?”
蕭璟鄭重其事道:“會的!”
小松子端來一碗薑湯,她咕嘟咕嘟兩口喝下,“我還是回昭陽宮當值吧!三皇子怕打雷,這幾晚總是睡不安穩。”
蕭璟點了點頭,“我陪你去。”
“這麼晚了,讓小松子送你回宸元殿歇息。”
“我睡不著。”
“小孩子心事不要那麼重。”
蕭璟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保護父皇,可以保護弟弟,可以保護你們了!”
琯夷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太子殿下長大了。”
這一晚無人可以安然入眠,蕭璟、秦曦箬、琯夷、留夷抄寫了一晚上的佛經,至清晨天氣放晴,雨水順著琉璃瓦打在玉蘭花樹上的枝葉上泠泠作響。
蕭璟察覺到秦曦箬動作啥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忙扯了兩個軟墊讓她靠著,伸手抬起她的腿讓她伸直,輕輕捶捏著她的膝蓋,琯夷連忙俯身道:“太子殿下,我來吧!”
秦曦箬會心一笑,這孩子心細如塵,老成持重又不失少年活氣,在這深宮之中實屬難得,昭陽宮掌案太監冬青面露喜色的走進來行了一個禮,“稟惠妃娘娘,文嵩、江坤被處以挫骨揚灰之刑,早朝斬殺罷免了數十官員,他們提前趕回來了,出其不意殺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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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秦曦箬眼角漾起一抹喜色; 略一思忖道:“只是兩人獲罪?文府、江府未受牽連?”
冬青道:“奴才並不知朝上具體情形。”
她看了一眼愣神的琯夷笑了; “還愣著做什麼?快回去看看吧!”
琯夷欣喜的起身施了一禮; “奴婢謝過娘娘。”
回到院子推開門,李成忱烏髮鬆散; 僅著白色中衣歪在床上閉目養神; 手腕上纏了白色紗布顯然太醫已經來過; 她快步走了過去,伸手便去扒他的衣服。
他睜開眼睛微微有些愕然; “琯兒?”
琯夷解開衣帶不由分說直接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 露出白皙的胸膛; “還有沒有哪裡受傷?快讓我看看。”
小松子端著熬好的湯藥進門; 不期然撞上眼前這樣一副場景,怎麼看怎麼像女土匪欺負調戲良家美男子; 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想做什麼?公公還病著呢!”
脊背胸膛之上新傷舊痕縱橫交錯; 好在都是皮外傷並不太嚴重,她舒了一口氣; 手忙腳亂的把衣服披在他的身上護在身後對小松子喝道:“看什麼看!閨房之樂懂不懂?轉過頭去!”
李成忱輕咳了兩聲,耳根微微紅了,“我自己來。”
“你受傷了,不太方便。”琯夷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的行為是有多粗魯; 解釋道,“我剛剛是迫不及待……不……是關心則亂。”
“你別亂摸。”他輕按住她伸向他腰腹處的手道。
琯夷無辜的收回了手,“我沒亂摸; 我就是看看傷口。”
小松子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他好心好意來送藥,都當他是空氣不存在的嗎?
琯夷接過湯藥對著他擺了擺手笑道:“我來就好,你幫我拿一碟甜棗。”
“又不是你吃藥?”
“那也不行。”
連日陰霾散去,小松子心情亦是不錯,應了一聲便出了門。
她舀了一勺湯藥喂至他的唇邊,他淡淡一笑張口喝了下去,李成忱向來溫文爾雅,琯夷見他喝藥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反而十分開心,懷疑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苦啊!從舌尖苦到了心窩,比她喝的藥苦十倍,這得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李成忱皺眉道:“藥怎麼能亂吃。”
“怎麼能這麼苦?”
“良藥苦口。”
她趕忙起身把他放到書案上的花生酥糖拿了過來,他不喜甜食,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道:“你吃吧。”
琯夷囫圇吃了兩口眼睛晶亮,“這個好好吃。”
“你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