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蠻出了事,不想竟這般嚴重。”
謝柏道,“好在不虛此行。”
謝松道,“能平安回朝,也是運道了。”西蠻形勢不穩,說是罷兵,但幾方勢力膠著,於朝廷不是壞事,相對的,於在西蠻的使團,縱然能探聽出許多西蠻的內部訊息,但使團歸程路遠,其間兇險,可想而知。
謝柏道,“我觀西蠻形勢,這幾位王子之爭,恐怕還要亂上幾年。良機難覓,若使人親去西寧關主持,運作得當,是內耗西蠻的不二良機。”
謝尚書道,“怎麼,你有意外放?駙馬可無此先例。”
謝柏道,“端看聖意吧。”
謝尚書有些猶豫,次子既然說出這話,就有幾分把握,想來對西蠻形勢定有深入瞭解,只是,與宜安公主大婚一年有餘,子嗣尚無不說,若次子外放,與宜安公主久離疏遠,也非幸事。
謝尚書道,“你若外放,公主如何?”
謝柏道,“我與公主商議。”
謝柏尚未與宜安公主說起想外放的事兒,小夫妻久別重聚,恩愛尚且來不及,何苦說這些事掃興。他倒是私下與謝莫如說了一句,謝莫如思量片刻道,“要是二叔有此意,不妨先請祖母私下同貴妃透個信兒,不然太后那裡怕是捨不得。”胡太后可不是什麼深明大義的性子,這位太后上位,靠的不是別個,就是她給先帝生了唯一的一對兒女。只看往日間做的事,也就是個尋常小戶人家姨太太雞生鵝斗的政治水準。可如今胡太后正位慈安宮,穆元帝已掌天子權柄,胡太后無甚水準,偏生忽視不得。
謝柏道,“我也有此意,只是擔心承恩公府私下同公主建言。”他與宜安公主成親時日尚短,承恩公府卻是宜安公主的外家,自來對宜安公主頗多照顧,何況宜安公主又是在慈安宮長大,胡太后對孃家的感情,那就不必說了。
謝莫如道,“公主出身宗室,算起來是陛下表妹。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