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承恩公府賊喊捉賊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謝莫憂猶是不解,“為什麼?”
“咱們能猜到的事,永毅侯夫人也早猜到了,那麼,其他凡聞到一點風聲的人家,恐怕都能猜到。沒證據證明此事與趙姑娘有關,但在人們的猜度中,她有嫌疑,這一樣就夠了。”謝莫如微微皺眉,好毒的計量,利用一個無知無覺的謝莫憂,讓蠢鈍的薛玉娘自暴其短,繼而勸架的王姑娘、趙姑娘又成了嫌疑人。王姑娘還好,她親事已定,倒可脫了嫌疑。可是,在今天之前,誰又知道晉寧侯府與平國公府聯姻的事呢?兩家瞞的這樣緊。如果幕後之人不知道王姑娘已有婚約,那麼,此一計便已除掉了帝都三個皇子妃的最熱門人選:趙國公府的趙姑娘、永毅侯府的薛玉娘、晉寧侯府的王環王姑娘。
皇子妃還未開選,帝都城已是刀光劍影。
☆、第72章 玄機
桂花宴的事,最終礙於當日所邀盡是帝都顯貴千金,而沒有一個確切結論。
於謝家而言,謝莫憂被人利用了,謝家難免有所不爽,但受損失的也不是隻有謝家,謝莫憂就是生了一場氣,真正受損的是永毅侯府薛家與趙國公府趙家,當然,還有承恩公府。承恩公府自不會承認此事與他們無干,但,此事既發生在承恩公府,那麼,承恩公府便是有一千張嘴也是說不清的。起碼如趙國公府,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承恩公府無疑就是最佳墊背。
一時間,明槍暗箭無數。
謝太太再不肯放謝莫憂一人赴宴,當然,以前謝莫憂也沒一人赴過宴,都是有宜安公主帶謝莫憂的。先時,謝太太覺著宜安公主雖對謝莫如有些冷淡,對謝莫憂還是另眼相待的,經桂花宴一事,哼哼,算了吧。縱使宜安公主身份高貴,縱使謝太太心生不滿也不會訴諸於口,但桂花宴上謝莫憂哭著回來,宜安公主只派個掌事的孫姑姑過來解釋說明,謝太太心裡挺憋氣。你就是公主,也沒這麼辦事的。你非帶著孩子去,叫孩子受了委屈,你堂堂公主,我家孩子是你帶出去了,被人欺負了,你很有面子是不是?
謝太太對於宜安公主的不作為與事後的冷淡十分不滿,遇事就能看出親疏了,別看謝莫如平日裡對謝莫憂比尋常還尋常,替謝莫憂出頭的偏是謝莫如。
算了,現在帝都又不太平,宜安公主再想帶謝莫憂出門,謝太太就婉拒了。咱家是做臣子的,可士族有士族的風骨,又不是給皇家做奴才的。
再說,經謝莫如的生辰,就是謝三老太太的壽辰,忙過這兩件事,謝太太開始張羅著去西山寺燒香的事。謝太太甚至跟謝莫如商量,“能不能請文休大師幫忙卜一卜使團的歸期?”
這件事,會令謝莫如為難,畢竟,謝莫如去西山寺的次數有限,文休大師卻是得道高僧,佛法精深,便是天祈寺方丈都要稱他一聲師兄。謝莫如與文休大師,可能根本沒有開口的交情,謝太太活到這把年紀,鮮少勉強誰。今次實在是掛念遠在西蠻的兒子,沒法子了。
謝太太眉眼間露出懇切,謝莫如道,“好。”
謝太太鬆了口氣,她明白謝莫如的難處,低聲道,“盡力就是,大師畢竟是高僧。”咱不能勉強人家,更不能得罪人家。
謝莫如點點頭,會答應,沒有別的原因,謝莫如覺著這事難度不大。
八月初十,休沐日。
自謝尚書到謝松謝芝謝蘭謝玉,自謝太太到謝莫如謝莫憂,謝家舉家赴西山寺燒香祈福。
一入八月,陛下已令陳兵西寧關,謝尚書也沒有了先前的篤定與灑脫,謝尚書在朝中說不出別的話,只得帶著一家老小多來拜拜菩薩,問一問天意。
謝莫如對拜菩薩的事向來興致不大,不過,礙於舉家都在為她二叔燒香,謝莫如也就人云亦云的燒了一柱。燒完這柱香,她問起文休法師,小沙彌連忙引謝莫如去法師的禪院。謝莫如來西山寺的時候不多,但,她每次來必能見到文休法師,西山寺的小沙彌機伶,早記住她身份與眾不同。
天有些涼了,早菊漸次盛開,給秋風中添來一縷寒香。謝莫如披一襲深紫厚料織錦披風,跟在小沙彌身後,文休法師的禪院只有兩株不高不矮的古松,除此之外,未植其他花木,簡單整潔。家裡紀先生雖然也是學識淵博,遠勝尋常女先生,但,紀先生的學識遠不能與文休法師相比。這位法師精通並不止於佛法,他是高僧,只是因為出家做了和尚。如果文休法師做大學問家,想來不會比南薛北江差。
待謝莫如敲開門,進去,坐下,小沙彌端來兩盞清茶,文休法師道,“小友心中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