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還是揹著家裡去的南安州。後來回帝都,父皇另賜府邸,我們這一房,便自公府分了出來。”四皇子妃一嘆,“這些年,雖說爵位在二房,可我父親並不是二房長子,再說,就是祖父也從沒薄待過長房,真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們的。我母親好端端的過個生辰,誰人都沒請,沒承想,長房老太太便不請自來了。原本我母親壽辰,她又是做長輩的,本不敢驚動,她好意過來,也不過大家坐著說說話,誰曉得一說二說就說到那謠言上去了,興許在我家嫌被打斷說得不痛快,這又往外到處嚷嚷,話裡話外的都要帶進我家去,我要是個聾子倒罷了,如今這聽到,豈能當不知道!這起子小人,眼瞅著我父親要回來了,可不就盼著我孃家倒黴呢。”四皇子妃說著,吃了兩瓣桔子,又遞了兩瓣給謝莫如。
謝莫如一道吃著桔子,道,“我看,朱老太太的志向還不在於傳謠言。”
四皇子妃挑眉,“她還要怎麼著?”四皇子妃到底是安夫人的外孫女,且她如今親王妃的地位,四皇子五個兒子都是四皇子妃生的,她才不怕朱老太太,哪怕那是胡家長房,把四皇子妃惹火,說砸也就砸了。
謝莫如道,“當初胡家長房的事,你不清楚?”
四皇子妃微微蹙眉,“我也聽說過,原是長房犯的事。”
謝莫如道,“嫂子想想,那傳國玉璽的事兒,最開始是寧國公遺折裡提到英國公得人進獻此寶,但要我說,寧國公見過此物麼?怕是沒有。當然,寧國公有寧國公的訊息渠道,可後來英國公府抄家,並沒有抄出這寶貝來。之後,輔聖公主過逝,她公主府的東西,雖說有一部分後來給了我,但我想,先時定一樣樣的清點過的。故此,說來說去,到底沒人見過這東西。朱老太太信誓旦旦的說的確是有的,我不信她能見過,無非是說前承恩公看過罷了。前承恩公因罪問斬,說不得朱老太太舊事重提是想給前承恩公翻案呢。”
四皇子妃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這不在發夢麼,多少年的舊案了。
“如何不可能,要我,我就說,當初前承恩公並不是投靠了英國公,不過是為了取得英國公信任,與朝廷打聽訊息罷了。”謝莫如道。
四皇子妃道,“當初寧國公府可就因此事沒的。”
謝莫如道,“她雖想翻,卻是翻不過來。不過,鬧還是要鬧一鬧的。”
說著,謝莫如微微冷笑,“無非是利用太后娘娘罷了。”這些年,謝莫如早把胡家套路摸得不能再清楚不過了。
四皇子妃想到胡太后就發愁,到底胡太后也是姓胡的,而且,胡太后待她很不錯。謝莫如能坐視胡太后犯蠢,四皇子妃卻是不能的,她道,“太后娘娘耳根子軟,只是我也不能這樣見太后娘娘被人利用了去。她老人家這把年歲了,晚輩們多孝敬她老人家,哄她老人家開心是正理,哪裡能有事就拿她老人家做槍使的。”四皇子妃就有些坐不住,拿帕子擦淨手上的桔皮染的黃色汁色,道,“我去打長泰姐姐說一聲,哎,眼瞅著快過年了,竟沒個消停時候。”
四皇子妃去了長泰公主府,長泰公主又與文康長公主說了,文康長公主見天去慈恩宮守著胡太后,永福公主好幾次要開口,都給文康長公主打斷了話去,還說永福公主,“你雖是天家骨肉,到底是嫁人的人了,做人媳婦的。聽說你婆婆身子不大安穩,你也該去瞧瞧。太后這裡有我們呢,別叫外人說你失了為人媳的禮數。”把永福公主氣個半死。
永福公主開不了口,太子妃輕輕垂下眼睛。
有文康長公主在後宮鎮著,後宮竟無人敢提那謠言一句,胡太后又是個眼花耳聾的,沒人來挑撥,她自然更不知曉,成天就是絮叨過年的事兒了。
謝莫如聞此訊息,倒與穆元帝心有靈犀了,倆人都覺著,雖胡太后是個著三不著兩的糊塗人,幸而文康長公主最明白不過,如此,後宮方得平安。
謝莫如給四皇子妃提個醒兒,按下了蠢蠢欲動的朱氏。
謝莫如正在看穆元帝打發人送來的五皇子寫的家書,五皇子正為寧致遠的安排有些發愁,段四海譴使去要寧致遠。寧致遠私下與靖江王勾結,五皇子是不想這麼放人的,但也知道,江南剛剛平定,短時間內,五皇子也不想江南再啟戰端,故此有些拿不定主意。
謝莫如也覺著,寧致遠此人委實是雞肋一般的存在,留之無味,棄之可惜。謝莫如正琢磨江南事呢,小唐就跑她這兒報信兒來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小唐滿面歡喜奉上一篇文章,“前幾天傅顏那小子多歡實啊,見天兒的寫詩作賦沒個消停,帶著一夥子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