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子是想謀反才被他爹幹掉的。至於這個方贅,太子更是初次聽說,這種死法……簡直是作死啊!
方家早已是過去,無甚好想的,太子就是尋思著,哪怕五皇子是個好的,有謝莫如這種血統出身的正妻,怕也好不了的!看吧,在帝都時瞧著還樣樣正常,一去閩地,就跟失風瘋一般!
太子猶是不明瞭,道,“孤待五弟至誠至親,實不明五弟為何如此?”
雖然在寧祭酒看來五皇子就是天生反骨難馴,可太子既這樣說了,顯然寧祭酒的故事沒能說服太子,寧祭酒道,“大皇子焉何屢屢與殿下不睦,可是殿下待大皇子有何失禮之處?”
太子冷笑,“大哥是我們兄弟之長,有些野心也正常。”
寧祭酒躬身,垂眸道,“五皇子縱無野心,殿下不要忘了,謝王妃何許人。”
謝王妃何許人!
這話正中太子腦補!
太子冷冷,緊握的左拳內,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大皇子與太子接連遭秧,穆元帝清查六部,諸臣皆小心翼翼。好在,六部之中,刑部工部都算清明,至於禮部,六皇子掌六部時間尚短,中規中矩,倒也要以。
三皇子四皇子年歲都小於大皇子和太子,五皇子更不必說,也是做弟弟的,一想到做弟弟的都謹慎,這倆做兄長的卻如此不爭氣,穆元帝又是一頓生氣。
穆元帝心情不大好,就去蘇妃那裡遛達一二,主要是這會兒穆元帝覺著五皇子貼心,一心一意的好兒子,五皇子的才幹在兄弟中不算一等一的出挑,穆元帝最寄予厚望的是大兒子二兒子,不料,最令他失望的還是這兩個兒子。五皇子在密摺中說的,閩地諸事繁冗,千頭百緒,兒才幹有限,唯將所見所聞一一記錄,呈父親覽。父親謀略勝兒百倍,兒多有不能決,乞父親指點迷津,殷切所望。
意思是,閩地這裡的事兒忒多,兒子也不大幹得來,只得請您老人家替我拿個主意了。
說來,五皇子不愧是禮部出身,頗會拍他爹馬屁。
穆元帝到淑仁宮時,蘇妃正瞧著宮人收拾東西,穆元帝進來了,蘇妃起身行一禮,宮人亦皆放下手頭的事行禮,穆元帝扶了蘇妃,一併在榻上坐了,擺擺手命宮人起來,見蘇妃這裡正忙活,還道,“忙什麼呢?”蘇里一向清靜。
蘇妃揮揮手令宮人們下去了,笑道,“是前些日子陛下命人把老五他們的信給妾身送來。臣妾想著,收拾些東西,什麼時候陛下命人去閩地,也一併給他們捎帶去。”
穆元帝不由笑道,“凡事有朕呢,你的東西只管自己收著,朕虧不了他。”
“陛下是做父親的,臣妾是做母親的,您的東西再多,臣妾也有臣妾的心意。”蘇妃笑接了宮人捧上的茶,道,“陛下嚐嚐,這是閩地的茶。雖說閩地往年也有茶貢上來,按理也都是好的,我也不怎麼嘗吃那兒的茶,如今再嘗,倒覺著還好。”
穆元帝吃一回茶,同蘇妃閒話。蘇妃在宮裡也沒別的事,無非就是說一說兒子媳婦孫子之類的事,穆元帝剛給老大老二傷了心,如今正覺五皇子貼心,自然愛聽這個。五皇子捎回來給蘇妃的信,自然也會經穆元帝的手,穆元帝並未拆開來看,所以聽蘇妃說來也覺有趣,聽說大郎幾個也寫了信,穆元帝道,“拿出來朕看看,他們學寫字了?”
蘇妃命宮人取出,好厚一刀,但其實是因為字大,所以也沒寫多少字,純屬浪費紙張。一看就是見學字的筆跡,穆元帝展開來瞧了,這信到才沒幾日,摺疊的多了,倒有些陳舊感,想來是蘇妃時時翻閱所致。穆元帝拍拍蘇妃的手,看孫子寫的信。大郎通篇都在寫做為哥哥的煩惱,什麼二郎就知道吃東西,三郎呢總是挑食,這讓大郎這做兄長的有些惆悵。還有就是隨父母一併出巡,大郎寫道,有一些很窮很窮的百姓,住很破很破的房屋,屋子很小很窄,他們吃的飯也不如自己平日裡吃的好吃,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窮困的人。大郎決定以後把自己的月錢都攢下來,捐給這些窮困的百姓。
真是有愛心的孫子啊。穆元帝心裡評價。
二郎的信呢,則是通篇寫在某地吃到什麼好吃食,以前沒吃過,新鮮,寫給祖母知道。
穆元帝道,“二郎這小子……”小小年紀,就這麼貪吃。
蘇妃笑,“他們兄弟,二郎身子最好,一年到頭兒從不打個噴嚏的。”
穆元帝想到二郎的年歲,道,“這也是,小孩子家,能吃就好。”
接著看三郎的信,一本打假大全,三郎繪聲繪色,好吧,三郎還沒有這麼多形容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