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疼死我了。”自己先哭一趟。她老人家,不僅孫子重孫子在閩地,外孫李宇也在閩地啊,還是妥妥的前線,如今亦是生死不知。
倒是文康長公主明理,勸解母親道,“閩王鎮守藩地,原是他藩王分內之責。母后只管寬心,我看閩王是個有福的。我已去廟裡算過了,是上上大吉的卦相。”
“真的,是在哪個廟裡算的?”
文康長公主先把胡太后糊弄了過去,蘇妃卻是擔心的病倒了。這個時候,誰都不敢委屈到蘇妃,穆元帝更是直接把給自己看病的御醫派了去,又好生寬慰了蘇妃幾遭,道,“援軍一到,閩地就平安了。”
穆元帝拿援軍安慰蘇妃,謝貴妃也要拿援軍安慰親孃謝太太,謝太太是記掛謝莫如啊,還有孫子謝芝等人,都在閩地啊!
其實,援軍到的時候,五皇子已帶著大部隊重回了閩安城,藩王府給“海匪”一把火燒個精光,五皇子氣得,“委實可恨!”都是銀錢蓋的啊。
唐總督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殿下放心,不過半年,藩王府便可重建。”大事已定,他此番戰功不顯,但本身在他的位子,功勞多多少少也得有一份。
五皇子嘆,“有勞老唐你了。”
謝莫如帶著安夫人到花園舊址裡,指著花園裡一處假山下的幾個形狀奇異灰撲撲的基石道,“夫人搬兩個。”
安夫人過去圍著石頭看了幾圈,道,“就是石頭麼。”給石頭做甚,她的南安州有的是石頭,還有石山呢。
江行雲抽出腰間長軟劍,劍光一閃,削下岩石一角,石皮之下,露出一片燦金之色。安夫人是個實誠人,見著金子便笑了,拱手道,“王妃如此厚禮,我就不客氣了。”她幫著打仗,當然是要收費的。
謝莫如笑,“原就是為夫人準備的。”
安夫人笑,“以後王妃但有差譴,只管知會我。”她就喜歡謝王妃這樣的爽快人。
“這是自然。”
五皇子都不禁面露驚容,問妻子,“這是哪兒來得金子?”
謝莫如輕描淡寫道,“殿下內庫的金子,不好攜帶,就放園子裡了。”
五皇子大喜,“安撫百姓的銀子有了。”又道,“王妃就是我的賢內助啊!”
蘇巡撫也跟著說,“王妃賢明。”金銀當然很俗,但有金銀在,閩地便能迅速的恢復元氣。尤其蘇巡撫已打定主意要五皇子從內庫出點兒血了,所以先拍了記謝王妃的馬屁。
所以,當穆元帝派出的由永安侯帶著的援兵到達閩地時,閩地已民經進入了轟轟烈烈的重建收割期,是的,打完仗就是夏收了。還活著的百姓們都重返家園,收割田地。永安侯是帶著兵帶著糧來的,糧食五皇子就收下了,軍隊永安侯留下了兩萬人算是給五皇子補充兵源。永安侯也見到了正在養傷的次子,還好五官齊全,四肢健在,儘管李宇傷勢不輕,好在沒有性命之危。
李九江是文官,一直跟著五皇子跑路來著,更是安全的了不得。
李宇的軍功自不必提,誰也委屈不到他。李九江也是功勞極大,因為這誘敵深入的主意,就是李九江柳扶風二人商量出來的。執行的時候,柳扶風在前線與“海匪”死磕,且戰且敗且退,一步步誘敵深入,直至完全離開沿海,將戰局延至內陸。李九江在五皇子身邊,配合柳扶風的戰事,安排五皇子的節節避退,同時也要保護好五皇子這個“肥餌”。
永安侯聽五皇子說完後,也是道,“殿下是兵行險招啊。”
五皇子道,“這也是沒法子,若不能重創海匪,怕是閩地仍不得安寧。”
永安侯正色讚道,“殿下才智膽略,令人敬佩!”
五皇子連忙擺手道,“姑丈過獎了,法子也不是我想出來的,是九江扶風一併商量的,再者,打仗的都是前線戰士。”
“殿下過謙了,‘海匪’那邊兒難道就少了有才智之人,何以敗與殿下?究其緣由,殿下善聽善察,遠勝於他。此戰,殿下勝乃情理之中。殿下有此才略,有此膽量,當勝!”
五皇子被贊得怪不好意思的,謙虛兩人句繼續道,“哎,此次閩地大勝,戰亡將領也有十幾位,兵士更有一萬五千餘人死在沙場。我每想到,心下很不是滋味兒。”五皇子說著不禁黯然,“再加上遇難的百姓……”
“其實,戰爭從來不是為了戰爭,戰爭的目的是和平。待天下靖平,百姓安居,今日流血,也算沒有白白辜負。”永安侯道,“殿下既憐惜這些戰亡將士,在撫卹上優厚些也就是了。就是百姓,殿下不如上奏陛下,